我母親的原諒。
后來家暴越來越頻繁,從我有記憶的時候,我母親總是在挨打,我長大一些后,我也開始挨打。
在這樣的環境中,我14歲了,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長到14歲的。
這年的我是初中升高中的關鍵時期,我平常的成績就挺不錯的,但距離上那個我理想的高中還有一些差距。
于是我問我母親要錢想要參加一個補習班。
其實當時我是可以選擇打工攢補習班的錢的,可我覺得如果把空閑時間用來打工會影響我的學習,所以才選擇了問我母親要錢。
森下智利這個人雖然酗酒,家暴,但他還是有一定能力的,我母親產后回到公司就被調到了比較清閑的部門,每天上5,6個小時的班,但賺不到什么錢。
森下智利則是跳槽去了另一家敵對公司,還混到了科長,家里80的收入都來自于他。
我想參加補習班需要的錢不少,肯定要跟森下智利說一聲。
那天晚上森下智利又是醉醺醺的回家,我母親向他提了我要參加補習班的事情,他聽完以后卻說完全沒這個必要,隨便上個高中就可以了,只要不是最差的高中,其他的基本沒有區別。
我母親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母親趁森下智利熟睡的時候,偷偷把自己攢下的錢給了我。
然而我母親拿錢的時候卻被森下智利看到了。
我母親的錢藏在壁櫥的一個箱子里,這個箱子里還有當年她在學習小組時收到的所有禮物。
對于我母親來說,那段時光就是她最美好的回憶,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母親才能忍受森下智利的家暴這么多年。
可森下智利在看到那些東西后卻勃然大怒,直接動手毆打我母親。
我母親以為是她偷偷拿錢給我惹怒了森下智利,我也被嚇壞了,哭著哀求森下智利住手,我不要補課了。
然而這次森下智利并沒有停手的意思,一直打到我母親暈過去,他才怒氣沖沖的出了門。
之前森下智利的家暴絕對不會對外人能看到的地方動手,但這次他并沒有任何顧忌。
第二天,我母親上班的時候,臉頰上的淤青和額頭上的傷口被公司的主管看到了。
這位主管就是原野先生。
這么多年原野先生一直沒有結婚,公司的同事們都覺得很奇怪,不只一次的詢問原野先生為什么不結婚。
原野先生總是笑笑不說話。
由于沒有家庭,原野先生的重心一直放在工作上,這才能升的這么快,擔任主管的位置。
平常的原野先生是非常隨和的一個人,臉上總是掛著微笑,但那天他看到我母親鼻青臉腫的去了公司,表現的非常憤怒。
原野先生特意把我母親叫到了辦公室,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母親和原野先生是老鄉,又一次學習過,之后還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了十幾年,在我母親眼里原野先生大概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所以在聽到原野先生如此關切的詢問后,我母親終于忍不住了,跟他說了自己這些年的情況。
聽完我母親的敘述原野先生癱坐在椅子上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他整個人都在顫抖,仿佛聽到了什么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原野先生看著我母親的眼睛語氣無比嚴肅的說道:‘其實那些東西都是我送給你的,你看森下智利送你禮物的那天,其實我就在森下智利的身后,但當他把禮物放下后,你就從衣柜里跑了出來,我沒有聽到你們兩個說什么,但之后你抱住了他,我以為我沒有機會了,所以就沒有出現。’
聽完原野先生的話,我母親整兒人都驚呆了,隨之而來的就是悔恨,不甘,以及對森下智利的仇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