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著小跑著迎了上來。
“隊長,隊長…要開飯哩!”
“青草都割好了么?”年輕人一邊繃著臉問一邊將手中的韁繩遞到了那個大個子士兵手中。
“割好了、割好了,我找了片樹林割了滿滿兩大捆呢!”那大個子士兵匆忙答道,同時小心的接了韁繩。
“不錯,一會兒好好喂喂,我再去尋些水來,也給你分一些?!蹦贻p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說。
在那大個子士兵的喜形于色中,年輕人又一把將竹笠摘下后也遞到他的懷里,并隨口說道:“先還你,下次用時再找你拿。隊內其他人可都在?”
那個憨憨傻傻的大個子士兵撓了撓腦袋說:“馬什長、趙什長不在,其他的都在?!?
年輕人略微皺了皺眉,“哦”了一聲后,目光卻被本哨帳篷中央地帶圍在一起的人群所吸引。
“他們在干什么?”
“哨長,哨長在打人哩?!贝髠€子士兵小聲的吐著舌頭說。
年輕人聽完,沒再理會這有點傻乎乎的士兵,而是徑直朝著那群一大半也戴著黑頭巾、套著土紅色號衣的人群走去。
與傻乎乎士兵不同的是,那群人有不少都赤著又黑又糙的腳,應該是根本就沒有穿鞋的習慣。
這顯然是一支簡陋和艱苦的軍隊。
想都沒想的就擠進人群后,年輕人一看果然是哨長正噼里啪啦的在收拾人。于是他默默地站到了一旁。
看了一眼年輕人,那哨長繼續板著臉讓人拿鞭子抽打幾名跪在地上的士兵,同時不斷重復告誡著圍在周圍的眾人:違抗軍紀的下場很嚴重。
高高的個子,板直的身材,再配上那滿是坑坑洼洼、又黑又長的臉,讓這哨長看起來很是唬人。
年輕人一時有些走神,仿佛依稀看到了那個讓人敬畏的年輕時的趙連長。
“哨長因何動怒?”
當注意到本哨的王隊長也在一角冷眼旁觀時,年輕人想了一下后還是湊了過去輕聲詢問。
“這幾個小子好不更事,去伙軍那里想要偷食,還想多分些水來,卻被伙軍抓個正著,哨長大人如何能慣著?!蹦峭蹶犻L抓了抓凌亂的頭發后咧著滿口黃牙回答。
看本哨的兩個隊長在說話,旁邊本就保持了些距離的士兵們立即又往遠處縮了縮,但也有個別士兵膽大的側頭來看。
“這等不識抬舉的泥腿子,必得好生教訓,才能長得記性!”王隊長冷笑著瞪向那幾個不知敬畏的士兵并陡然抬高了嗓門。
被瞪到的士兵立即都怯懦的低下了頭。
“就這樣吧!散了,準備開飯?!睗M臉兇像的哨長在這時用渾厚的聲音宣布。
他的話音一落,圍觀的士兵們就嘩的一下子散了個干凈,就是那幾個背部滿是傷痕的犯錯士兵也急忙掙扎著離開,顯然這哨長的權威不容置疑。
但王隊長卻明顯對走留有些遲疑,可能是他感覺也這樣聽話會有點沒面子吧!
“李平,你給我過來?!蹦巧陂L突然喝道。
原來,這年輕人正是李平,而這哨長卻是趙進,只不過這兩人比車禍時都年輕的有些不像話。
真是歲月倒流,韶華依舊。
注釋:
今天位于朱仙鎮以南的賈魯河是1937年黃河花園口決口后,經疏浚而成的新道,與明代的賈魯河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而今天縱貫朱仙鎮中的運糧河西支也只是部分同明代的賈魯河舊道,因為賈魯河到1900年時已完全被沙填,舟楫完全不通。
明代的賈魯河與元代河防大臣賈魯耗巨資修建的賈魯河也不是一回事兒,明代賈魯河的大部分河段本名為孫家渡河,是明代弘治年間由劉大夏所開。
明代的賈魯河不通黃河,水源因是索、金、須、鄭等短流山水,比較清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