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人影。
“定中門”。
李平特意看了一眼城門上的繁體漢字,他在猜測這座城門的重要程度。因為這處城門士兵的訓練與裝備水平無疑極為低劣,警備意識更是非常糟糕,是被突襲的理想對象。
狹窄的街道,土制的地面,雜亂無章且簡陋的民房,樊城的內城同樣沒有給見慣了世面的李平帶來多少驚喜,能讓他入眼的也就只有古樸和原始了。
幾個拐彎之后,他們沒用多久就完成了穿城,抵達了樊城的南面土墻,一道長長的更加低矮也更加殘破的城墻。
樊城的南北長度看來并不長,至少與從外面遠觀到那寬廣的東西長差別極大,樊城很有可能是個扁長條形。
只一出樊城的南面城墻,他們就立即如約看到了一條無比寬闊的大河,那應該就是是漢水,江水對面的右側一座好像更大些依山而建的城池也露出了它朦朧的影子。
碼頭,到處都是碼頭,樊城南面的城墻外全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大小碼頭,樊城和襄陽的聯系無疑是極其緊密的。
不過,雖然這些碼頭間有不少的大小船只,但江面上卻空蕩的極不協調,各碼頭上也人影寥寥。如果仔細去看,可以看到有人頭不斷的從那些停靠在碼頭間的各個船只中冒出來,但很快從又都迅速的縮了回去,好像在躲避瘟疫一般。
當左良玉的親兵在江邊某處有士兵守衛的碼頭旁盛氣凌人的安排過江船只時,趙進湊到一直在四處觀望的李平跟前問:“在看什么?”
李平收回了目光,神色復雜的說:“這里的軍隊很糟糕,城池的防御狀態也不好。”
“沒錯,而且數量也不多。”趙進嘲笑著接道。
“你怎么知道數量不多的?”李平十分的詫異,他很清楚僅從目前的這些表象并不足以判斷整個守軍的狀況。
“等安頓下再跟你詳說。”說著趙進向那左良玉親兵的方向努了努嘴,李平立刻就明白了,這趙進并沒有傻乎乎的只顧著巴結,而那個親兵也太碎嘴了。
“包里是多少銀子。”趙進接著又問。
“大概有一百兩,只多不少。都是碎銀子,只能估摸。”李平很平淡的回答。
但趙進卻當即不由自主的吸起了鼻子,然后有些控制不住的大嗓門說:“我就說么,顛了一下怎么感覺那么沉,原來有這么多!”
“怎么!包多了?”李平有些不解。
“確實不少,有點出乎我的意料。”趙進總算把聲音又壓了下來,接著他卻突然笑起出來道:“不過,干得好!看看那家伙多上心,還是你小子夠狠!”
李平看了一眼正在遠處飛揚跋扈的那名左良玉親兵,然后有些疑惑的問:“這親兵的能量好像也太大了,一個人就把咱們帶進了城,還那么多人都認識他,這家伙不簡單啊?”
“是不簡單,能一直跟在左良玉身邊也簡單不了,聽說跟左良玉逃回來的人就沒多少。行了,我先過去了,得讓人家有足了面子。”趙進笑著說完后就上馬而走。
不久,他們就全都順利的上船了。
行于遼闊的大江之上,隨著襄陽城在視線里變得逐漸清晰,李平也終于感受到了襄陽的不同。包磚的墻體、連綿的垛堞、更高大的城墻,處處都顯示著它遠遠超出樊城的規格。
難怪會有“鐵打的襄陽,紙糊的樊城”這種說法。
但襄陽面對他們的北面城墻似乎也并不比樊城的東西長度更長,襄陽城好像也不是很大。
他們上岸的地方就在一座城門附近。
穿過幾乎被蕩平的甕城,“臨漢門”幾個大字躍然于眼前,然后這城門之上的城樓和垛堞也全部無影無蹤,只留下八九米高的光禿禿的城墻。
如此明顯的戰爭痕跡令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看大家都在注眼城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