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總李平,那家伙在發(fā)著神經陪他們站著,他在共同訓練上一向如此,更讓人他們無法也不好意思偷懶。
馬蘭只希望李平今日身體不適挺不下去,快些說停。他寧肯去走那兒傻呆呆的隊列,也不愿意再受這等活罪,實在太難受了。
他不明白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兄長的解釋他也完全聽不進去,也理解不了,他只是覺得這一切都如兒戲般荒唐。
營伍能打才是根本,刀箭之技才是仰仗。
這李把總每日只見搞這些旁門左道,只把大家限制的死死的,卻不見領著大家好好練習搏擊之術,也不知有個球用?
這不就是那個什么?
對,舍本逐末么。
像前日,他去史明把總營中辦差看到的那種熱鬧非凡、歡聲雷動、眾軍比試角力,那才是練兵的正途。
唉!
他大哥也不知被什么迷了心智,對這等生活竟還覺得好,對這小把總還極其敬佩。
每日干得熱火朝天不說,更是整日尋著機會到這小把總那里看還有什么吩咐。
而且,他大哥不僅什么事情都搶著去干,但凡看到馬蘭在偷懶、不上心,都不用自己的哨長段強來說,他反先敦敦教導上了。
馬蘭也不知心中翻滾到第幾遍牢騷時,一聲長長的哨音終于響起,軍姿訓練終于結束了。
剛才還挺拔的四百多漢子登時一蜂窩式的散了,人們爭先到周邊的陰涼處納涼。
這些哨子是李平一早兒指導胡忠山制造的一批不太成熟的木制和竹制的口哨,為的就是用于軍隊訓練,更好和更完善的哨子目前正由宋寶來帶著保障營在不斷調試。
哨子正在被李平引入并成為重要的軍隊指揮手段。
用井水使勁的沖洗了半天臉后,馬蘭看見大哥走到他身邊并把一個煮雞蛋往他手中塞,馬蘭本能的順勢就往回推。
“哥,不用,俺吃好了。”
馬永沒管馬蘭的拒絕,而是立即加上了另一只手一起去擋住了馬蘭推回來的雞蛋。
同時抬高著語氣不容置疑道:“拿好了。你還小,還得長身體!一會兒以哨為單位組織隊列訓練,哥哥我主要在邊上監(jiān)管,比你輕松得多!你吃了,喊口令也更有底氣,指揮的時候可不能再丟人了。”
說完,馬永繃著臉抽了手轉身就走。
這煮雞蛋,在他們營內,每天隊長以上軍官都可以領到一個,是把總李平專門安排的福利,至于其他人每七天才能輪到發(fā)一個。
完全的平等主義,李平是不會搞的。沒有軍餉,軍官們再沒有其他福利和好處,他們如何跟李平更貼心?又如何肯賣命?
啥好處不求的前提是必須有崇高的理想。
而崇高的理想又必須是有豐富的土壤,有完善的理論支撐的。
而目前這個時代還任何主義都沒誕生呢!
拿著雞蛋,馬蘭嘆了口氣,嘟囔了一句:“俺已經長大了,都能獨自領兵了!”然后卻還是很無奈的剝了皮,一口吞下。
他心里清楚,在大哥眼中自己永遠都長不大。
給隊列喊口令,是馬蘭當下最頭疼的事,按規(guī)矩每次全哨隊列訓練,他們隊長以上的軍官都要對全哨進行輪流指揮。
看把總李平指揮起來好像很簡單,可不知為啥,一輪到他們就慘不忍睹了。
而馬蘭又是這些軍官中喊號子水平倒著數(shù)的,畢竟他集訓的時間最短,他去鄉(xiāng)間征兵時,別人都先學了幾天了。
馬蘭常常喊著喊著就大腦一片空白,蒙圈了,左、右和立定的時機老是出錯。
這讓他很沒面子。
這時,一聲長長的哨聲再次響起,然后哨長段強破鑼似的嗓音也非常有個性的傳了出來:“一哨,全體面向我成橫隊集合。”
在一片蜂擁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