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聲中趙蘭月好像更放松了一些,她仰起身,使了使勁兒,讓秋千蕩得更高。
由于擺動幅度的增大,她本就低矮寬松的衣領在擺動中來回卷起。
在最低點向后回起時,李平正好可以很自然的順著她脖頸間的空擋清晰的看到很大部分雪白和粉嫩的肩股,并朦朧的窺探到兩峰傲人的圓潤。
突然乍現的春光,讓李平忍不住吸了口氣。
為避免再次的尷尬,他只好叉起雙臂并往后順勢靠在了旁邊的支撐柱子上,使自己離開不當的視角,然后才去接趙蘭月的話。
“你也看到了,這時代人們的衛生意識很差,屎尿到處橫流,蒼蠅、蚊蟲和跳騷更是到處都是。偌大的襄陽城都這樣兒,別的地方其實也差不多,就是北京那樣兒地方也好不到哪兒去,不讓他們養成干凈的習慣難受的只是我們自己。”
李平其實有些答非所問。
來自后世的人們不可能有人喜歡臟亂差,趙蘭月好奇的是李平這里近乎吹毛求疵像最工整的園林般的整潔,這是后世中國軍營的一個顯著特點。
可是李平不可能說這是他的習慣。
而且他說屎尿橫流也并不是夸張。
雖然中國很早就掌握了糞肥的發酵技術,并因此擁有了有非常成熟的使用糞肥經驗,農民們絕對不會輕易把自己寶貴的屎尿留在自家之外,城市里甚至也早有了幾乎是暴利的專門收集屎尿的壟斷職業——糞霸。
為什么糞這么重要?
說組數據吧!
據羅馬時代的記載:歐洲當時糧食收獲量與播種量之比為4至5倍,13世紀英國的記載為3倍。
而從我國成書于北魏末年的看,我國6世紀粟的收獲量為播種量的24至200倍,麥類則為44至200倍。
這種巨大差距的關鍵性因素就是糞肥。
但即便如此,中國普通老百姓其實并沒有不隨地大小便的習慣和認識,更很少有人認為這是多大問題,自家不種地的人們尤其是城市里不愿費勁刷洗馬桶的懶人們仍然會隨處解決。
而城市里糞霸們也只管收集自己治下區域各家的馬桶以及公共廁所里的屎尿,路邊隨地大小便的過于分散,也就不會去管。
如此,人口越是聚居的地方,衛生情況也就越糟糕,蚊蟲和氣味肆虐也就更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了,尤其是夏天。
訓練有素的軍隊會好一些,軍隊很早就認識到了屎尿橫流是個管理失當問題,尤其在野外還可能會污染寶貴的水源,因此精銳部隊大都會對隨地大小便進行嚴格管控并專門挖廁所。
但這并不包括左良玉的部隊。
第一次身處左良玉軍中時,李平就知道這支部隊根本不是不懂衛生的問題,而是管理水平極糟。
趙蘭月注意到了李平那有些反常的動作以及他的不自然,她有些恍然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領口,然后臉開始有些微微發紅。
這應該不是她故意的。
她急忙讓秋千慢慢停了下來并整理了一下胸口。
失笑一下后,她沒再糾結,而是有些疑惑的繼續著剛才的話題:“是這樣么?我以為別的地方會好些,這里是因為打仗才變成這樣兒的。”
李平苦笑起來,他不得不解釋道:“這才是真正的古代!一個愚昧的時代,大明還算好的,其他地方更爛。由于大便并不能被直接當做肥料,而歐洲人又不懂糞肥的發酵技術,以至于城市里的屎尿問題更為嚴重。
我記得現在的法國國王路易十四為了解決凡爾賽宮、盧浮宮和楓丹白露宮到處是大小便的問題,不得不采用一個辦法,那就是輪流搬家。每月搬一次家,人們糟蹋這一處時,清掃另一處。”
“怎么會這樣?”趙蘭月幾乎是目瞪口呆。
“事實如此。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