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人們還不知道細菌,更不明白疾病是怎么傳播的,自然也就不明白衛(wèi)生臟亂差是導致疾病頻發(fā)的主要原因。再加上又沒有特效藥、沒有抗菌素,感個冒都常常會死人,說人命如草真不為過。抓他們衛(wèi)生,要求嚴一些,可以大大的降低生病率和死亡率,對大家都有好處。”李平繼續(xù)補充道。
苦笑的搖了搖頭后,趙蘭月感慨道:“你知道倒不少。干凈些真的挺好,心情都不一樣兒,我喜歡你這里。”
趙蘭月顯然認可了李平的解釋,并沒有想到別處去。
“嗯”
李平應了一聲,但卻沒再說別的。
趙蘭月抬頭笑了笑,接著又主動挑起話題道:“你怎么這么重視養(yǎng)雞養(yǎng)鴨,看人家趙游擊每日游走于上層之間,史明和王成武一天天在那里琢磨打打殺殺,就你琢磨的總和他們不一樣兒,全是吃穿住行。”
“哦”
李平又習慣性的應了一聲,他不知道應該繼續(xù)說些什么,這又不是必須解釋的送命題,而且說來話長。
趙蘭月有些不滿了,她噘起嘴斜斜的看向李平。
“你怎么啞巴了?”
李平被佳人的惱怒搞的有些過意不去,只好想了一下說:“趙進是游擊,我們能過得消停,全靠他聯(lián)絡上層,他是真的不容易。而史明他們是精于武藝,可我真的不太懂,當然只能琢磨琢磨后勤上的事了。”
“就這樣?”趙蘭月明顯不信。
“訓練是個體力活,能量跟不上就沒法組織大強度訓練,因為體能支撐不了。聽說史明搞到了不少糧食,他當然可以多搞訓練,但現(xiàn)在我卻只能滿足士兵們最簡單的一日三餐和極低的蛋白質(zhì)需求,雜役和勤務們還只能是一日兩餐,不想辦法自力更生當然不行。而且只要生產(chǎn)搞好了,物資豐富了,兵也就強了,人心也就留下了。”
趙蘭月恍然的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不過,你也很不錯。雖然我不懂但也看得出,你的兵其實練得很好,守紀律,有朝氣,看著像兵樣兒。而且我聽寶來說,你考慮事情特別全也特別細,他挺服你的。就是史明,說到你也是很欣賞呢。”
看趙蘭月這么說,李平只能自謙道:“其實我就是瞎琢磨,閑不住。”
趙蘭月沒有回應李平,而是關(guān)心道:“好好睡一覺吧,你曬得那么黑都擋不住你的黑眼圈。”
“歲數(shù)大了,躺不住,習慣了。”李平嘴一禿嚕,沒經(jīng)大腦,脫口而出。
然而,趙蘭月并沒有嘲笑他。
她很正色的盯著李平說:“生活總要繼續(xù),哭也是過、笑也是過。既然已不能改變,折磨自己也是徒勞,為什么不坦然去面對,生活從來不是單方面的,你的快樂才是對親人最好的慰藉。”
前世,趙蘭月對李平的印象很模糊,只有那一瞬間的一瞥。
在這里,雖然接觸很少,但只那一路的南行卻也足以讓她感受到李平的干練和良好修養(yǎng),他明顯是一個講規(guī)矩有能力的人。
更重要的是,趙蘭月在李平的眼中看到了并不多見的尊重,直覺告訴她這不應該是一個保安該有的談吐和見識。
李平?jīng)]有趙進那樣咄咄逼人,也沒有史明那樣兇狠,更不如劉世雄那樣俊朗。
他談吐貌似粗鄙卻顯露著豐富的知識儲備,相貌雖不出眾卻也頗為剛硬,言行更是時常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與老練,而且好像很擅長把復雜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
他又有怎樣的故事呢?
“你好像不太愛說話?”趙蘭月見李平有些沉默輕輕的問道。
“也不是吧,我只是還在調(diào)整。”李平有些無奈的苦笑。
“你以前一定很幸福,不像我。”趙蘭月突然沒由來的傷感起來。
接著她自顧自地打開了話匣:“我小時候生活在農(nóng)村,家里條件很一般。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