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邊上還有一張等高的圓凳,旁邊的屏風、墻上的字畫、周遭的樂器擺件和屋中月洞門上的燈籠讓整個房間平添了許多格調。
李平自然的選了靠里面的椅子直接坐了上去,馬永和胡忠山則有些小心的圍坐上去。引導的小廝說了句“幾位爺稍等”后,慢慢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有人進來上茶。
茶正上著,宋寶來也回來了,他一屁股坐在李平身邊。李平轉頭看他,他小聲的說道:“吃食我已和那老鴇說好,給我們這里撿些本地的特色來。前面的士兵,酒少些,肉管飽管夠就行,陪酒的也給他們安排了,只是要尋常些,我讓劉三安排他們輪著吃玩,不可失了警惕,一定要把馬看好。行吧?”
“嗯,安排的不錯?!崩钇近c了點頭。
上好茶后,那老鴇帶著4個年輕的姑娘魚貫進入,老鴇嘻笑著把她們安排在李平等人旁邊的凳子上,一個看著最嬌小可人的被安排陪在了李平身邊。
接著,一個穿著淡黃色裙裝的消瘦女子抱著琵琶走了進來,她微微向眾人屈了下身算是見禮。
那老鴇沖著李平嬉笑著問:“不知爺想聽什么曲兒?”
李平看看桌上的幾個人,桌上的幾個人也都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于是李平面向抱琵琶的女子說:“隨便唱吧。”于是那女子就坐到了屏風前的一個凳子上,略整了下衣服,試了幾個音,很快輕輕彈了起來。
她一張嘴,立刻有一股柔柔、清美的聲音傳了出來。
李平本來對音樂并不太感興趣,更沒怎么聽過古代音樂,只在旅游區斷續的聽過幾句表演人員的彈唱,也不知那是不是真的古代音樂,就更沒留下什么印象。
但今天,這女子的彈唱和嗓音,卻讓李平感到極為優美,有一種與現代音樂完全不同的美感,再配上表演者賞心悅目的妝容和這場景,更加美輪美奐。
李平一時聽得有些癡了,心中嘆道:“果然不一般。”
李平看老鴇在黃衣女子唱起來后就悄然退了出去,便靠近宋寶來小聲說:“挺會安排呀!他們也放心?”
宋寶來翻了翻白眼,也小聲道:“大哥,提前給了錢。這年頭,見不到兔子,誰撒鷹??!”
李平點頭回了句“也是”,就又盯著彈唱的女子認真聽起來。
那彈唱的女子長得很成熟,年紀大概有二十七八或者更大些,眼角已有了淡淡的紋,在這個時代是絕對的大齡女子了,更超過了通常賣藝的年齡。
她的頭有些偏大,額頭也很高,臉型瘦長,手指也很修長,但整體上不失端莊和美麗,整個人看起來有一股淡淡的憂傷,彈琵琶的手臂露出的那一小截上還有著明顯的傷痕。
李平認真聽了一會兒,看向其他人,發現這幫家伙兒也都端坐的那里,好似高雅地一個個聽得入迷,那胡忠山還不時的搖兩下頭。
不過,一曲過后,這幫家伙終于原形畢露,開始摟抱起身邊的女子,眼睛也更多的在女人身上打轉。
李平轉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女子,那女子看李平看他,忙也往他身邊倚靠,李平卻往另一邊傾了傾身子轉了頭繼續傾聽,那女子只好訕訕的又退了回去。
不過很快,李平意識到了什么,就也摟過身邊的女子,就那么輕輕的摟著、聽著。
連續聽了幾曲后,酒菜終于上來。李平讓姑娘們把酒都倒上,舉起杯說:“來,喝酒,這段日子苦了眾位兄弟,我敬大家一杯?!?
幾杯黃酒下肚,氣氛終于熱絡起來。
很少能喝到酒的胡忠山的臉都紅了,他緊緊摟著身邊的女人有些結巴的表達著對李平的忠心和敬仰。馬永也難得的抱著懷中的婦人笑談了幾句風花雪月,讓李平頗感意外。
李平和大家客套了幾句,又互敬了幾杯后,看大家都有點心不在焉,也就不再多說,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