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反什么也防不住。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開封城一直和黃河北岸山東總兵劉澤清的援軍以及巡按御史嚴云京有聯(lián)系,而且也非常順利。
七月中旬的時候,總兵劉澤清甚至率5000兵渡過黃河在距開封僅八里地的朱家寨扎營,后堅持了三天才被李自成的部隊趕回北岸,而且其主力還未有大損。
這么大的陣仗,又這么近,守城的普通官兵知道也就不稀奇了。
而且,為了解釋饑餓問題,開封城的城門還經(jīng)常開啟,放軍民出城挖野菜、拾柴火。而農(nóng)民軍也多不會前出攻擊,他們大多沿土城駐扎,盡管土城距磚城才約五里地。
甚至,農(nóng)民軍也要挖野菜、拾柴火,雙方相遇,哪邊人少哪邊逃。
開封與外界的聯(lián)系一直保持著良好的暢通。也因此,小股人穿越防線也就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當然不保準兒也是肯定的。
……
兩日后的晚上,張清還記得這一天是九月十四,那天仍然下著雨。他和瘦猴兒蹲在在開封北城墻上的一個僻靜的窩鋪里說著閑話,那晚是他們隊值守。
張清和他隊內(nèi)的社兵并不是一個巷子的,實際上張清和瘦猴兒算是自愿協(xié)守的義勇,開封城中像他們這樣自愿參戰(zhàn)的人有很多,包括他們的總社長李光壁。
張清和瘦猴兒在去年十二月底的第二次開封圍城戰(zhàn)時就已加入了社兵,并因勇猛善戰(zhàn)而為人知,還領(lǐng)了周王的厚賞。
“懸賞格,殪一賊予五十金。”周王的賞格可謂極厚,斬一賊銀五十兩,射死一賊銀三十兩,傷一賊銀十兩,張清和瘦猴兒當時可是賺了不少。
張清需要賞金,也想為守城盡自己的力,畢竟他僅存的一家老小都在這城里了,這也是他后來還有錢買糧的重要因素之一。
開封的正規(guī)官軍兵力實在太少了,不征社兵實難守城。總社李光壁因在第二次開封被圍時統(tǒng)領(lǐng)社兵而一舉成名,并于五月初一特被皇帝降旨賜其拔貢。
七月二十八日,李光壁更是被巡撫任命為總管義勇大社事務(wù),社兵也成為了開封守城的絕對主力。
不過李光壁是官宦子弟,而張清卻出身于低賤的商賈之家,張清很清楚他們并沒有可比性。
能夠參與到敵我雙方爭奪的最重要之門—曹門的守衛(wèi)之中,并成為他并不熟悉的一隊社兵中的隊長,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今晨有大量士兵結(jié)隊從北門出,晚間回。其多帶鍬鏟,中間還有文官,我還在城門上看到了黃推官,這大雨天的,好生奇怪,不知何事?我打聽了好多人,都沒人知道,守城的也不知。”瘦猴兒奇怪的說著今日之事。
開封城有一個很奇怪的特點就是“五門不對”,東門偏北,宋門偏南,南門偏西,西門正直,北門偏東,離北邊黃河最近的不是北門而是東門。
瘦猴兒所說的確非常不尋常,尤其是戰(zhàn)時守門者也不知結(jié)隊出城者為何事是很不應(yīng)該的。
但北門外有什么呢?他們卻也不好猜測。
于是張清想了想說:“許是想到了什么妙法,與外界勾連,為防奸細才避人耳目吧!能打聽就打聽一下,沒準兒,我們用得到。”
“嗯,我也這么想。這連日的陰雨,聽他們說黃河已到了大秋汛,正是水危之時,這時沒人能過得河去。想來開始打東邊的主意了。”瘦猴兒也瞎猜道。
“大秋汛?”
張清念叨了一下這個詞,卻并不得其解,他離家十年,且離開時才年15,對家鄉(xiāng)的黃河秋汛已然比較陌生。
“估計水急難以行舟,偷船北渡估計更難,就是過這護城河也是個麻煩事,看這水漲的。”瘦猴兒揣測道,他這個塞北之人對秋汛更沒什么概念。
“不過,張頭你也不用過于憂心,要是還想往北,也不會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