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他們掘河時也就那么回事兒。只是這雨一直不見停卻是惱人,真沒見過這么連著下的。”看張清鎖眉思索,瘦猴繼續說到。
他還總是習慣性的叫張清為張頭。
至于官兵六月底掘河這事兒,兩個人也是知道的,不過當時實在是沒給他們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所以他們也就更不好理解大秋汛。
為解開封之圍,六月份的時候,開封城內的巡撫高名衡和推官黃澍以及黃河北岸的巡按御史嚴云京曾約定了一個水淹賊軍計謀。
當時,他們認為開封城墻高大堅固,而開封城外地勢平坦,李自成的老營所駐地閻家寨地勢較低,還處于舊時黃河決口水流的故道。一旦讓黃河決口,將淹了農民軍而城池無憂,能解開封之圍。
于是,就在六月底由嚴云京派卜從善率兵乘船渡河至南岸,掘開了黃河堤防。
結果因為當時的黃河水量不大,河水雖然流出一些,卻既沒有淹了李自成軍,也沒有淹了開封城,只是把原來干涸的護城壕溝灌滿,給官軍守城加了一道屏障。
聽瘦猴兒在那念叨,張清心里卻還在亂著,他還沒有完全下死決心。他擔心的是老娘,到處都在打仗,他們跑出去又能如何?也許城外還不如城內,城內好好歹有堅城可憑,城外有什么?赤地千里還是群盜蜂擁?
張清當初帶家人避入開封城本就是看不出周邊哪里還有活路。
迷迷糊糊的煩亂中,張清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當遠方的咆哮聲將他驚醒時,天還在黑著,雨還在下著,只是風更加猛烈、閃電更加耀眼。
張清一咕嚕站起來鉆出窩鋪時,看到瘦猴兒正戴著大箬笠站在城墻的垛口旁看著北方發呆,他也急忙靠上去眺望。
這時,只聽瘦猴兒喃喃著說:“賊兵炸營了,不知發生了何事?這聲音也好怪異,沒聽過,不知是何物所發?”……
注釋:
注1:因未找到開封社兵的編制結構資料,為了突出人物的需要,對其下層編成借用了部分農民軍的編組結構,作不得真。
注2:水淹開封的是非,歷史上爭論一直比較大,本文采用了有利于寫作的需要,也只代表個人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