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回去了。放心吧!沒你的事。”周文看韓九一驚一乍的樣子有些無奈的說。
不同于韓九沒有字,作為讀書人的周文可是有字的。
雖然李平在開會和日常中常會對他人直呼其名,并且也顯然沒有任何輕蔑之意,以至在這軍中,直呼人名竟漸漸有蔚然成風之勢。
一貫喜歡跟著李平學的韓九自然也不會落下。
不過對周文,韓九卻一直例外的特別注意,從來沒有一次直呼其名過。
突然而來的頭一次,可見他是真有些動了怒。
周文雖不計較,但也不想熱臉貼冷屁股,于是說完就轉身走了。
韓九愣了一會兒,然后卻追上了周文,并故意擠了擠周文的肩膀道:“草木皆兵?啥叫草木皆兵啊!老周。”
周文飛了一眼舔著臉和他并排走的韓九,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草木皆兵就是你嚇的那慫樣!”
周文顯然并不打算計較韓九剛才的失禮。
“能不怕嗎?誰知道田水生這混球膽子有那么大,啥都敢干,這多少人被牽連進入去了。你說,大伙兒都知道我和他關系不錯,他也老是“韓老弟,韓老弟”的叫著,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咋撇得清啊!”韓九滿臉的委屈。
在周文面前,韓九并沒有隱藏自己的心思。
看韓九這個高大的家伙真有點要哭出來的架勢,周文也是哭笑不得,甚至有點意外。
他只好勸慰道:“你真的沒事,政治部要想找你早就找了,連問你話都沒問過,你還擔心個啥?再說,真有事,你現在也已經掛起來了,怎么可能還在這里疑神疑鬼。”
“后面繼續查估計就是我了!”韓九仍然哭喪個臉,根本就不相信周文的話。
“案子都結了,該殺的也都殺了,怎么可能還繼續往下查,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周文已經快無語了。
“可我和田水生,我們…”韓九苦悶的欲言又止。
周文停下來盯著韓九低喝道:“你和田水生?你以為你和田水生之間有什么?你們就是正常交往,最多也就是同僚之間想相互扶持而更靠近了一些而已,其它根本就沒什么。就為這弄你有啥好處?還指著你帶兵呢。好好琢磨琢磨殺的都是什么人,這是早有準備,根本就沒你什么事。”
看韓九一臉懵登的表情,還是不明不白,周文嘆了一口氣。他看了眼四周,然后把韓九拉到了一個無人處。
又看了看左右,周文壓低著聲音說:“這田水生完全就是作死,無外乎早晚而已,他那一套對不上咱將軍的胃口,還老是陽奉陰違,將軍容不下他。”
“你是說,長官…”韓九的嘴巴變成了o型,他的聯想能力并不差。
“你想想,殺了這么多人,還一天就全搞清楚了,不是早有準備,早就有了名單,怎么可能這么快?而且動手又這么迅速,完全就是快刀斬亂麻、以防有變的節奏。再者,死的全是田水生原來的人馬和保障營里的,你我原來的手下可有一個被牽連?就是死的那七個婦人也無一例外全是田水生原營中的,這也太湊巧了吧!更像是斬草除根。”周文繼續加著料。
“可有的人是畏罪自殺啊!還有的是拒捕,又搜出了那么多贓物,他們犯的事也是實打實吧!”韓九還是不敢置信。
“事肯定的有點兒,但有多大就不好說了。你沒注意到所有的拒捕全發生在偵察連身上嗎?搜出的贓物也全是政治部和偵察連起獲的嗎?一連和三連那么多人完全就是個陪襯。”周文點起了一把更大的火。
“啊!是這樣嗎?這個…這個我怎么不知道。”韓九的表情已經變成了驚嘆號。
“你光受驚了,哪還有閑心注意這些。”周文撇了撇嘴道。
“老周,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韓九已經有些驚懼了。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