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不知名的破廟里,一個人正盤膝而坐。
破廟中雜草叢生,佛像斷了一只手,幾只老鼠的尸骸躺在地面上,它們互相撕咬,似乎是同類相殘而死。
那個人十分消瘦,看起來弱不禁風,他找了一塊破舊的蒲團,盤膝坐在上面。
他的臉上有一道刀疤,看起來觸目驚心,看到這塊疤便可以想象他當年經歷了何等的痛苦。
他雙眼緊閉,內力循環反復,正是練功到了關鍵時刻。
他便是章瑞澤,他用移花接木吸收沖虛道人的內力,沖虛道人內力渾厚,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完接納的。
“呼…呼…”
章瑞澤輕輕吐氣,整個人進入一種玄妙的狀態。
這一刻,章瑞澤似乎與天地相融,他身的毛孔都在呼吸,毛孔一張一合,使得氣血異常澎湃。
章瑞澤似乎接觸到一層更加玄妙的東西,可是這種感覺又不夠明顯。
章瑞澤盡可能去體會這種感覺,可是這感覺十分朦朧,令人抓不住。
他有些急躁,忽然停下運功。
“呼…”
章瑞澤長長吐出一口氣,猛然睜開雙眼,他的雙眼中竟然閃爍過一道微弱的光芒。
“噼里啪啦!”
章瑞澤站起身,活動筋骨,身骨骼如同炸花生一般響亮。
“哈哈哈!不錯,不錯,那個老家伙的功力非常醇厚,完頂的上普通一流高手五名。”
章瑞澤哈哈大笑,對著佛像一拳轟出,佛像轟隆一聲從中間斷裂倒塌,巨大的石塊掉落,砸在地上揚起濃濃灰塵。
章瑞澤點頭頷首,對這一拳十分滿意。
他未盡力,沖虛道人的內力也未完接納,可這一拳還是超乎他的意料,使得他十分興奮。
“哼,李跖,馬上你就要死在我的手下,師妹一定是我的!”
章瑞澤臉上浮現出暴戾的情緒,他緊握拳頭,拳頭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
晉城。
李跖正在李將軍府用膳。
阿大、蕭青碧、蕭青悅、白袍小將、老將軍都在此。
而上首坐著一位神情疲憊的中年男子便是李宕。
他們吃飯的這張桌子很大,擺放了足足三十道菜,這是老將軍特地吩咐廚子做的,專門用來犒勞阿大與李跖。
李跖端起酒杯,說道“久聞李將軍大名,今日得見才知傳言有誤。”
白袍小將、老將軍眉頭皺起。
阿大自顧自的吃飯,右手拿起一個豬蹄,左手抓起一條大草魚,直接往嘴里送。
蕭青悅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蕭青碧懶洋洋的癱坐在椅子上,他喚來一個丫鬟,丫鬟正勤奮的喂食給他。
李宕十分頹喪,對李跖的話無動于衷,他的臉上失去了往日精神面貌,已經成為一個廢人,再無用處。
“呵!”
李跖撇撇嘴,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而后他拿起酒壺給自己倒酒,倒得滿滿當當。
他倒了兩杯,一杯給自己,一杯給李宕。
“咻!”
李跖將手中其中一杯酒向李宕丟去,這杯酒如流星颯沓般,速度出奇的快,可是杯中酒卻無一滴撒漏出來。
酒杯直擊李宕面容,李宕面不改色,無動于衷。
他自顧自的夾菜,吃菜,人如行尸走肉。
白袍小將眉頭一挑,陡然伸出手,快速抓向酒杯。
酒杯“砰”的炸開,酒水潑在他的臉上,將他變成一個落湯雞。
而此時,他的手掌流血,手臂劇烈顫抖。
他深呼吸一口氣,十分震驚地看了李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