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妙手空空果然名不虛傳。
李跖不過是隨手將酒杯丟出,可是酒杯里竟然蘊含無比渾厚的內(nèi)力。他功力不夠,貿(mào)貿(mào)然伸手去接,酒杯承受不住壓力,自然會爆炸。
他顫抖著手臂,拿起一張紙,輕輕擦去手掌血跡,臉上震驚的表情還未消退。
他開口說話,聲音略帶顫抖“恩公武功蓋世,小子自嘆弗如。”
李跖頷首,表情不悲不喜。
忽然,李跖將手中另一杯酒丟出去。
這杯酒比上一杯來的更快,來的更猛。
酒杯迅速在空中打轉,發(fā)出“咻咻”的風聲,顯然是其中蘊含著無比強大的內(nèi)力才會導致。
白袍小將臉色一變,當即便要伸手去接。
李跖立即喝道“你護得了他一時,護得了他一世嗎?”
白袍小將身子一頓,手停在半空。
而此時,酒杯已經(jīng)狠狠砸在李宕的臉上。
李宕的臉上炸開了花,鼻梁被酒杯打斷,鮮紅血液噴涌而出,將他身前的飯碗都披上紅外衣。
李宕無動于衷,似乎鼻梁被打斷的并不是自己,他用手夾起一塊青瓜放到嘴里,咬得嘎嘣脆,隨著他的咀嚼,他鼻子上流的鮮血更加洶涌,而他的牙齒上也隱隱冒出血跡。
蕭青悅俏容冷漠,沒有看他。
蕭青碧懶洋洋躺在椅子上,他閉著眼睛,一副不問世事的模樣,偶爾張張嘴便有丫鬟夾菜送到他嘴邊。
阿大愣了愣,而后繼續(xù)大快朵頤,拿起一根羊腿瘋啃,貌似餓了好幾年。
白袍小將與老將軍則臉色大變。
尤其是老將軍,他此刻已經(jīng)怒火中燒。
這李宕可是他的大兒子,此刻大兒子受辱,做父親的怎可坐視不理?
他站起身,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白袍小將隱隱覺得此事有些不對勁,連忙攔下老將軍,靜待事情發(fā)酵。
李跖對眾人情緒不予理會,他緩緩站起身,身上氣勢漸漸高漲。
“李宕,你身為晉城統(tǒng)領,理應報效帝國,為帝國戰(zhàn)斗,為百姓戰(zhàn)斗!”
李跖說道“晉城是最后一城,如若晉城失守,天下便會易主,以方天正的兇殘性格,屆時將會有千千萬萬百姓受到迫害!你難道不心痛嗎?誰家沒有兒子?誰家沒有弟弟?難道只有你家有嗎?”
李跖繼續(xù)說道“你弟弟為帝國效忠,慷慨赴義,而你呢?頹廢如行尸走肉,你對得起你死去的弟弟嗎?你對不起他,你也對不起百姓。”
“今天,我就要用我的拳頭打醒你!好讓你睜大眼瞧瞧這天下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