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應財這種自詡聰明的人不少。
前來應征的人觀察了幾日,見出頭鳥應財給節度使大人送了女人,大人雖沒收下,但后面也沒有別的動作。
沒準是應財眼光不行?送的女人不夠年輕,漂亮?
于是往徐州來求官的人,皆帶著環肥燕瘦的女人過來求見呂博承。
呂博承頭大如斗。
對著來稟報的人,就想狠發一頓脾氣。但想想娘子還懷著身孕,又擔心驚擾到了他親親的閨女。
娘子好幾天沒理他了,而那些蠢貨還不會看眼色,還給他通稟這類消息。
把他當什么了!
他娘子是懷孕了,但他缺人伺候嗎?
府里婆子丫頭現在買了一堆,他缺人打水還是缺人做飯洗衣!
把來通稟的隨從拉到娘子看不到聽不到的地方,臭罵了一頓,又腳下生風親自跑到府門處,拎著幾個守衛罵了個狗血淋頭。
下回再放帶著女人來的人進去,再跑去向他通稟,他就扣他們的工錢,把他們罰去挖礦。
不對,現在挖礦的福利待遇好的很,很多人托關系還進不去,送他們去那里享福?
那就送他們去軍營打掃馬廄,茅廁。
呂博承在府里發作了一通,再沒人敢因為這樣的事找到他面前了。
外頭還等著見他的人,一看,見不到呂大人了,也聽到了些許風聲,嚇得轉頭就把帶來的女人連夜送了出去。
呂博承見不到,這些人就紛紛找上裴湜等一眾徐州官員。
把徐州一眾官員忙得腳不沾地。何曾被人這么追捧過?痛并快樂著。
從年前開始張榜求賢,到年后,連續幾個月操作下來,有熟人介紹的,有慕名而來自薦的,鎮海六州一下子,各層級官吏人選的空缺就都填滿了。
連雜役府丁或填缺或換了一批。
鎮海官場,從小到下,氣象一新。
呂博承終于從一堆雜七雜八的事情中脫身出來,專注于三軍事務。
大大松了一口氣。
他還是干軍中的事順手。文官職場的事,他真的是頭大如斗。
他本就是直腸子的人,也習慣了在軍中說一不二,就聽不來文官職場上的彎彎折折,話里有話。
頭疼得緊。
現在凡事都有人處理,他可算能松口氣了。
而此次官員補缺最多的還是海州和楚州。
年前楚州殺雞敬猴,斬殺了數十人,此來招攬來的大批的人便往楚州送。
因現在楚州是二十萬大軍主要的錢袋子,不容輕忽。呂博承便撥了巨款,要求重修并加厚楚州城墻,并派重軍把守。
鹽場一眾事務也設了好些鹽官,各司其職。
而歷朝歷代,鹽業幾乎都是官制官營,從來都是禁止私自煮鹽和售賣。
因鹽業暴利,引得不少人鋌而走險,做起私鹽販子。每年各州府的監牢里,總要關押一批販私鹽的。
但因其暴利,屢禁不止。
蘇青媖利用她掌握的一些知識,跟呂博承和許湯提了一些建議。
首先是設了一個鹽運司,里面設鹽官和相關人員及人數不等,由鹽官負責組織鹽業生產,及幕民制鹽。
鹽運司,統一收購成品鹽,進行統一發賣。
其次是重賞、提高鹽工福利待遇。
蘇青媖想著,為什么歷朝歷代都有人鋌而走險販私鹽呢?
無非是他利潤巨大,干一年可以躺吃三年五年,甚至更長時間。誘惑大,就不斷有人飛蛾撲火。
那現代社會為什么沒人販鹽謀利了?
主要還是現代社會鹽業價格由國家調控,且不再專營了。再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