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
中年男人啪的一拍桌子,怒聲道:“楊昌!你看你干的好事!”
楊昌躬身作揖,辯解道:“是那雜種辱我太甚,我不得已才....”他頓了頓,繼續道:“再說了,我是楊家長子,他當眾侮辱我就是侮辱楊家,我也是為了家族名聲才.....出此下策。”
中年人氣得一巴掌拍了過去,扇得楊昌直接跌到了地上。“你知不知道轉生教是什么樣的存在啊?他們要的人你還敢去碰?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舉動會給楊家帶來怎么樣的后果?你還搞個比武?你以為你打贏他就很威風了?那只是個野種而已,你也不嫌臟了你的手?”
“你等轉生教這事過去之后,鎮子里哪個女人不能是你的?你就是直接上她家把她擄走都沒問題。”
楊昌低下了頭,眼神陰晦。他也知道這些大局,但就是看不慣他和陳依依在那卿卿我我,更討厭陳依依對他那冷漠的態度。
“孩兒....知錯了。”
中年人冷哼一聲,道:“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只記得當天別把他打死就行,最好是把他打廢了然后雙手獻給轉生教的仙師。”
“孩兒...明白。”
楊昌嘴角微微上揚,我當然不會讓他死,我會讓他親眼看看我是怎么奪走他最重要的東西的。
黑衣人們不停地搜尋著,但似乎是料定了張子凡還沒有走遠,都只在這附近晃悠。
張子凡也觀察了他們很久,這五個黑衣人行動非常默契,仿佛是劃分了領土一樣,都只在自己負責的范圍內搜索,絕不進入他人搜索的領域。
但他們也沒有交流啊,甚至連嗚咽的聲音都沒有,都跟啞巴似的。
肯定有什么別的手段,比如心意相通之類的。
張子凡哀嘆了一聲,躺了下來,這么說我要是被一只逮到了,其他四只也會很快趕過來。
逐個擊破的計劃泡湯了。
他躺著躺著,竟是枕著那捆木柴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之間仿佛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唱著一首小詞。
“手捻香箋憶小蓮,
欲將遺恨倩誰傳。
歸來獨臥逍遙夜,
夢里相逢酩酊天。”
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是從遠到近,直到停在了張子凡正下方。
“花易落,月難圓,
只應花月似歡緣。
秦箏算有心情在,
試寫離聲入舊弦。”
有完沒完啊?
歌聲斷斷續續卻又十分響亮,關鍵是很!難!聽!
張子凡被吵醒了,樹下多了個醉酒的老頭兒。
老頭腳步浮浮,頭重腳輕,滿臉漲紅,靠在了張子凡的樹下,手里還拿著個酒葫蘆。
一曲唱罷,老頭似乎還不盡興,又悶了一口酒,換了首曲子繼續唱,只是已經連咬字都不清晰了。
張子凡一陣頭大,不是我的老祖宗!!算我求你了!!快閉嘴吧!!這里還有五個要命的鬼物呢!!
怕啥來啥,一個黑衣人似乎是聽到了聲響前來查看,發現老頭仿佛立刻就興奮了起來,通體黑氣大盛,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
老頭似乎沒有察覺到危險,依然喝著酒唱著歌,向前突然的一個踉蹌,剛好讓黑衣人撲了個空。
黑衣人似乎有些惱火,一個猛沖向前,往老頭臉上打了一拳。
老人像是只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才狠狠摔倒了地上。
“嗚嗚....”老人嗚咽了兩聲,隨即竟是大哭了起來,在地上撒潑打滾,嘴里嚷嚷道:“不是人啊不是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毆打老人!嗚嗚嗚.....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