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凡和黑衣鬼物同時無語。
鬼物可不管什么世風(fēng)下不下的,只管步步緊逼,正準(zhǔn)備要了解這個老頭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飛出,一拳將它打翻在地,定眼一看,竟是那個找了半天的臭小子。
張子凡打了他個措手不及,也不想繼續(xù)戀戰(zhàn)了,再打一會估計又要變成群毆,他就得交代在這了。
于是他背起老人,拔腿就跑。
“酒.....我的酒!”老人在他背上還不安生,指著落在后面的酒葫蘆大喊。
“酒你個大頭鬼!老子為了你砍了半天的柴都不要了,你還我我的寶劍!”
為什么老子賺點錢都這么艱難,難不成真要成親才能轉(zhuǎn)運?
一路的飛奔,張子凡心情逐漸趨于絕望。
老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流了鼻涕就擦在張子凡身上,開心了就拍拍張子凡的屁股,大喊“駕!馬兒快跑!駕!”
火大啊,簡直火冒三丈啊!張子凡差點就想把他扔在這當(dāng)那鬼物的口糧算了。
然而他沒發(fā)現(xiàn)的是,這老頭可比那捆木柴要重多了,背著木柴的時候他都跑不過的鬼物,如今竟是被他遠遠甩在了后面,甚至連蹤影都不見了。
一溜煙地跑回了小鎮(zhèn),張子凡氣喘吁吁地靠著墻,準(zhǔn)備把老人放下來。
咦?什么情況?
他先是松手,老人沒下來。
然后他顛了顛,還是下不來。
接著他跟個兔子似的一蹦一跳,老人就像粘在了他身上一樣,死活不下來。
????
“小馬兒,咱.....回家?!?
?
回你大爺啊回!我又不認(rèn)識你!
又試了幾遍之后,張子凡妥協(xié)了,只好將他背回了自己家。
月兒彎彎,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一更天了,小巷子里偶爾有三兩只老鼠跑過。
一進院子,老人就像觸發(fā)了什么機關(guān)一樣,自己滑到了地上。
張子凡扶額道:“我告訴你我可沒錢養(yǎng)多一口人,明天早上你自個兒滾蛋?!?
老人置若罔聞,在地上撒歡兒唱歌。
聽到了聲響的爺爺走出來看到這一幕,樂了,道:“小子可以啊,砍的樹夠特別,還會唱歌呢。哈哈哈,就是有點難聽?!?
張子凡瞥了眼這另外一個不省油的燈,道:“看好他,可別讓他把我們家東西給偷了?!?
“好勒!”爺爺笑著應(yīng)道:“快去整點吃的,餓死了。”
張子凡有點無語,抱怨道:“你一天天的除了吃還會干啥???”
折騰了這么久,天都已經(jīng)黑了,張子凡累得很,說完便進了屋子。熟練地生起火,再舀了一瓢水倒進鍋爐里,抓了一小把米丟進去。
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就包辦了家里廚房的事務(wù),甚至一開始爐臺都比他高,他就搬了張凳子站在上面煮東西。
院子里一個老頭蹲著,一個老頭躺著,躺著的也終于安靜了下來,不唱歌了。
蹲著的老頭淡淡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躺著的老頭笑道:“想你了,來看看。”
“呵呵,你也不怕我反胃吐你一身。”老頭一臉嫌棄,隨即又得意地道:“怎么樣葉逍遙,我家徒孫還可以吧。”
葉逍遙翻了個身,懶洋洋道:“天資根骨也就那樣,但這小子悟性不錯,心性好像還行,有待考察。”
老頭切了一聲。
葉逍遙嘿嘿一笑,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個酒壺,正是剛剛落在了林子里的那個。
他笑瞇瞇地喝了一口酒。
這兩個邋里邋遢的老人一個叫葉逍遙,一個叫易長眉,他們都在等著屋里的少年給他們端出來一碗粥。
誰又能想到,如此沒有劍仙氣概的兩個人,卻恰恰是在各自的時代站在劍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