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指了指地上的木頭,笑問道:“這是什么?你的新兵器嗎?”
張子凡正要回答,突然啊了一聲,抱頭悔恨道:“完了,我是要一口氣把他運上山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斷掉了啊。”
陳依依噗嗤地一笑,道:“那你從頭再來一遍不就好了。”
“要么你把木頭運上山后,再運到我家里,正好我爹最近缺木材了,可以把它們賣給我爹,而且距離應該也和你重新開始差不了多少。”
張子凡點了點頭,這正好可以解他的燃眉之急,最近老頭們有點多,把他的錢都花完了。
于是陳依依便陪著張子凡一塊兒運木頭,也幸好老王的餛飩鋪不是在鬧市,隔壁就是那條小河,算是小鎮(zhèn)里比較偏的地方,平常路上行人稀少,不然就剛才那一出就已經(jīng)夠人群在這圍上幾圈了,還怎么扛著三根木頭出去。
三棵面盆粗細的樹就算把樹冠都去掉了也肯定是很重的,親眼看到張子凡將三棵樹都扛了起來,陳依依內(nèi)心還是有點吃驚的,笑道:“怎么才幾天不見你都成大力士了,之前你說有人要教你學劍我還怕是騙子呢,看來還是有兩下子的,神仙的東西我也不懂,但這才多久啊,你就這么厲害了。”
其實他的進步并非真的如此神速,而是從小到大每一次打拳樁積累的裨益,成功突破第七遍之后全部都成功吸收才能做到幾天時間超越馬才數(shù)年的修為。
張子凡干笑了兩聲,他是不敢把那個慘無人道的訓練給說出來,便道:“還行,也就鍛煉了一下身體,哈哈。”
陳依依明顯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皺著眉觀察了一下,又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便撅起嘴道:“你這人老是不老實。”
張子凡訕訕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鐵匠鋪離江傳薪家只有一兩百米的距離,所以每天中午江傳薪都可以回家里吃飯,不會耽誤下午干活。
但中午的休息也就只有半個時辰,所以江傳薪還是要急匆匆得。
他一打開家門,面前立著一個中年男人,身穿玄色道袍,背上插著把木劍,手懸在空中,像是要敲門的樣子。
“你找誰啊?”江傳薪問道。
道人和藹地笑了笑,道:“來找你家父母談點事。”
江傳薪嘀咕了句你個道士找我爸媽干嘛,看了眼天色,快遲到了,便道:“都在里面呢,自己進去吧。”
道士點了點頭,讓出了位置給江傳薪出去,笑瞇瞇地看著這個高大的少年跑遠。
“果然是個好苗子。”
他正了正衣襟,踏入院子。
陳依依本想和張子凡一起上山,但張子凡說不用了,山上路窄,自己還扛著木頭,她跟著不好走。
陳依依也沒有堅持,便說自己就在山下等他。
張子凡一個人艱難地登山,三根巨木少說也有千斤重,就算他能扛起來,能抗多久也是問題,尤其是扛著登山,考驗的是全身的力量。
張子凡雙臂發(fā)酸,汗流浹背,上了一半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不過這與打拳樁和擼樹相比已經(jīng)是小兒科了。
好不容易搬到了山頂,還以為苦痛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才發(fā)現(xiàn)下山更是困難。
山頂?shù)纳铰窐O為陡峭,有很多時候都需要他跳著下去,著力點又不多,三棵木頭的平衡就很難控制,好幾次都要掉下來滾到山下了。
這要是砸到了誰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于是張子凡搬得極為小心,結(jié)果下山花的時間比上山還久。
到了山下,陳依依手上多了一張燒餅,笑著遞給張子凡,道:“諾,請你的。”
張子凡也沒有矯情,接過燒餅就啃了起來。
經(jīng)過下山的洗禮,他現(xiàn)在用一只手都能維持住平衡了。
一路上說說笑笑,手臂的酸痛仿佛也減輕了不少,很快就回到了那條熟悉的小巷。
張子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