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繚繞的,連他都看出來了,那些修士怎么可能看不見。
但會為了這一城百姓出手的,也就這少年一人而已。
他又想起了居住在那個金碧輝煌的高塔里的修士,城里的百姓們崇拜他,信賴他,每年都有一大筆的賦稅,是用來將他供奉在城中的。
但現在,陰氣都已經沖天了,他仍然沒有動作。
令人心寒啊。
武將搖了搖頭,眼神變得堅毅,對身后的兵士們道:“我早與你們說過,那呂順老兒不當人子,視人命如草芥?!?
“竟還不如一名少年?!闭f到這里,武將的聲音悲痛了起來,“一個少年要為我們宣城百姓戰至此等地步,如今受了重傷,周圍全是伺機趁火打劫的陰物?!?
“而我們還要躲在他后面,你們說這像不像話?”
“不像話!”
五六十名士兵齊聲應道。
“好!你們都是有種的?!蔽鋵⒁粋€一個士兵地望過去,自從換刺史之后,他身邊的人也被裁了一大批,剩下的,都是跟了他很久的戰友,“我們殺進去!”
“殺!”
......
飛劍清雪不斷地清理著張子凡身邊的低級陰物,一時間,沒有一只陰物能接近張子凡十步之內。
心之水持續在為張子凡輸送著那股令人舒爽的涼意,但張子凡現在不僅有心境上的問題,肉體上受的傷甚至要比心境遭到的反噬更重。
以前打拳樁會導致全身劇痛,就像有千萬根針扎進來一般,疼得張子凡滿地打滾,一時半會兒恢復不過來,常常把張子凡給痛暈過去。
但那點痛和現在的比起來,屬實是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真正的青梅劍意,比拳樁上的要強烈百倍不止,對身體的負擔,當然也要大上百倍。
張子凡能保持清醒,就已經殊為不易了,現在他的腦里一片空白,只覺得天旋地轉,天昏地暗。
好痛....好痛....痛死了...不行,正主要出來了.....必須....必須站起來,不然就得死在這了....
可惡啊....微微動一下都跟要死了似的....
啊啊啊啊.....動啊啊啊啊.....
如被千刀萬剮一般的劇烈痛楚讓張子凡的表情扭曲到極點,臉上,血、汗、泥濘融合到了一起,狼狽不堪。
就在此時,身后神像的方向,傳來了些許響動。
神像僅剩下的那只手,將被開了一個大洞的身體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