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門擁有著如此實力,當年何必裝出被鎮北王一路剿滅的假象。
鏡月門蟄伏這二十年,又是為了什么。
“以國師的能耐,早該坐上皇帝的寶座。”云缺道。
“門主對皇位沒興趣,他很神秘,連我們這些堂主也所知不深,連真容都沒人見過,我只知道國師一直在壯大著天策司,天策衛生吃人肉,神衛吞噬生魂,耗在天策司的人命數不勝數。”
吳壽的聲音很低,生怕被人聽到似的,說話的時候不斷觀察四周。
看他的樣子,對國師也就是鏡月門的門主十分忌憚,甚至畏懼。
能讓一位金丹強者如此模樣,可見國師有多可怕。
“國師是何修為。”云缺道。
“至少在金丹巔峰程度,我沒見過門主全力出手。”吳壽如實道。
“既然天策司是用人命養出來的,之前你收集的那些孩童,也是給天策司送去的嘍。”云缺的右眼微瞇,殺機漸起。
“不是!絕對不是!”
吳壽心頭暗驚,急忙解釋:“那些孩子真的要送去熔城,我們地煞堂與天策司井水不犯河水,他們要吃人大可自己掠去,我只求財,熔城那邊給的可是真正的靈石。”
這一點云缺有些意外,看吳壽驚懼的模樣不似說謊。
熔城的丹王絕不會真心實意的收徒,否則何必用靈石找地煞幫這種邪道的來買,直接大開山門,自然會有無數天賦不俗的孩童前往。
丹王的心思云缺沒興趣去揣摩,熔城的齷齪事,離著大唐太遠。
他現在只想揭開鏡月門真正的面紗。
別看吳壽說了不少,真正有用的東西其實并不多。
無論鏡月門下設多少個堂口,多少個金丹強者在為其賣命,只要擺上明面來,云缺根本不在乎。
他真正在意的,是國師在大唐蟄伏二十年的真正企圖。
如果有個人,擁有著隨時可以改朝換代的能力,他偏偏對皇位無動于衷,在旁觀,在窺探,在蟄伏,那這個人的真正目的比登上皇位要可怕得多。
“鏡月門,到底在圖謀著什么,二當家既然身為地煞堂堂主,應該不會毫無察覺。”云缺話音漸冷。
“應該是想將大唐徹底握在手心,畢竟有天祈學宮在,門主可能有些忌憚,要不然……”
吳壽看似真誠的幫著分析推斷,他話沒說完,就見云缺的手里再次匯聚出斬骨刀的輪廓。
這次的斬骨刀更加猩紅,宛若一頭兇魔!
刀光霍霍,在云缺手里轟然斬落,直奔吳壽而來。
吳壽嚇得三魂出竅,情急之下大喊道:“是圣子!門主的目的是鏡月圣子!”
斬骨刀堪堪停在吳壽的腦袋上。
刀上的兇氣刺得吳壽頭皮生疼,他毫不懷疑自己如果晚說那么一瞬,整個人肯定已經兩半了。
察覺到云缺這次的出手帶著決然的殺意,吳壽終于怕了,不敢有半點隱瞞。
“鏡花水月,以死博生,這八個字是我們鏡月門的理念,但很多人并不知道,這只是上句,還有下句。”
吳壽咽了口吐沫,心驚肉跳的道:
“鏡花水月,以死博生,乾坤扭轉,圣子初臨。這才是鏡月門真正的理念,其中的含義沒人知道,究竟圣子是指一個人還是類似神明的存在,我們不得而知,但我們這些堂主隱約能察覺到門內偶爾會出現有關迎接圣子的準備,譬如說大量的收集鮮血,或者在各地收集體質特殊的孩童。”
吳壽道出的隱秘,令云缺想起了當初在地煞幫的倉庫遇到血影的時候,血影并沒殺掉蘇小珊,而是將其劫走打算逃掉。
本以為血影要將血食帶走,安全后在享用,原來是為了劫走蘇小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