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帝國,很多人又度過了一個徹夜難眠的通宵。次日一早,順德帝君劉軻頭一次缺席了早朝。倒不是劉軻身體不適無法臨朝,因為他知道今日早朝之上必有一番爭論。劉軻不想讓眾臣冒犯他的君威,干脆以這種方式讓眾人無法宣泄。
眾朝臣看到陛下不在,只能把目標落到了賢王劉秉身上。趙德章甚至擺出了長輩的姿態,懇請賢王動用金锏,嚴厲懲治罪臣林奇。
劉秉郁悶的直翻白眼,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劉秉抱著金锏晃了晃,“諸位大人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退朝!”
劉秉說完邁開方步,低著頭直奔朝殿大門走去。趙德章一愣,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劉秉與林奇關系密切,但此事已經不單單是林奇的督察院,而是新舊兩種體系的對抗。若是再不制止,恐怕用不了一年世家體系將徹底崩塌。
大安自開國以來,一直奉行是皇權為上世家輔佐的朝制。如今劉軻不但完全剔除了世家在軍中的勢力,更要把各州各郡的錢糧物管都集中到帝君手里,這樣一來,如同觸及了眾世家的底線。甚至說,連相國潘準都選擇了中立的態度。
賢王劉秉出了朝殿并沒有回府,直接來到了皇宮要求見劉軻。順德帝君仿佛知道他這位賢王兄要來,早已早御書房等候多時了。
劉秉抱著金锏,大咧咧的坐在了旁邊的太師椅上,“陛下,這么躲著也不是辦法,他們再鬧下去,恐怕老祖母與誠王叔也要出面了。”
劉軻的心境比昨日平靜了不少,看著劉秉問道,“賢王兄,皇宗那邊是什么情況?”
劉秉昨晚去了慶溫侯的府邸,他知道此事瞞不過監天院,干脆就大大方方的說道,“陛下,那葛村志可是跟了小叔祖半輩子的老人,不給個說法宗室那邊可不答應。”
劉軻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賢王兄,朕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據耿占秋說,這件事發生之前林奇還去過碧霄閣。以林奇與小叔祖的關系,朕覺得小叔祖還不至于為了一個奴才而翻臉。”
劉秉心中一動,表面上大咧咧的說道,“那是以前,現在林奇為了陛下可是得罪了太多的人。小叔祖也跟我說了林奇去碧霄閣的事,那小子是怕大婚沒人參加,專程給小叔祖去下請柬的。”
劉軻一聽,微微點了點頭,“賢王兄,那你說~此事該讓朕如何解決?”
“這還不簡單,既然督察院觸及了皇家禁忌,那就把林奇罷免了,這樣一來估計所有人都沒話可說。況且林奇也不清楚那是皇室司庫,總得給林奇留點余地。要我說,還是讓他去兵部當他的軍師得了。”
劉軻心中冷哼一聲,心說你這稀泥攪和的真不錯,真要是這么簡單,那朕早就下旨了。
“賢王兄,朕問你,如今推行的新政,你覺得如何?”
劉秉一愣,想了想說道,“對于君王與天下來說,是好事,但是~太過冒險了。”
劉軻嘆息了一聲,“是啊,朕明白四哥的意思,可是你想過沒有,這可是利在當下功在千秋的大事業。我大安國土富饒民眾遠超于北辛,為何屢次交手都是北辛主動挑釁,而我大安最終求和?還不是因為朝制上的弊端,世家兵馬不出力,帝君掌控的軍隊也不敢完全消耗殆盡。到頭來,就像當年把朕送往北辛一樣,屈膝求和。”
說到這,劉軻的目光變得嚴厲起來,“如今朕整編了天下兵馬,但各州各郡的財富掌控不到朕的手里,這讓朕如何養兵。等真正開戰之時朕再向他們求糧籌餉,你覺得他們能拿出多少?四哥,我覺得你應該能理解朕的心情。所以說,這一次朕絕不退讓。”
劉秉吃驚的看著劉軻,沒想到他能下如此的決心,“陛下,你可知這新政之中,也觸及了皇室宗親的利益。另外,很多人還盯著信王那邊,要想推行下去,陛下總得把一碗水端平了。不然,朝臣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