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您可就真的要成為孤家寡人了。”
劉軻苦笑著點了點頭,“為君者,我不想再向父皇以及先祖們那樣,處處受制于人。甚至說,連立一位太子都得看世家的臉色。這樣的帝君,即便能與眾臣和睦相處,也無法把我大安變得真正強大起來。林奇也曾說過,這天下要是諸侯割據,那君王的權利就會降低。到頭來,君王無威,反而要看諸侯的臉色行事。”
“既然陛下這么說,那林奇之事?”劉秉疑惑的看著劉軻。
劉軻深吸了一口氣,“昨夜孔老大人說了,林奇有錯,但無過。他錯不該隨意殺伐,這一點朕確實要收一收他的權限。至于皇家司庫,為何不能清查?難道身為天下的君王,就不能知道我皇室財庫到底有多少家底嗎。賢王兄,在這件事上,朕懇求四哥能鼎力相助。這不光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整個大安的興衰。”
劉秉一聽,趕忙站起身,“陛下,劉秉雖說懶于朝政,但也不是無知之輩。既然陛下這么說~臣遵從陛下。”
劉軻欣慰的站起身,鄭重的向劉秉抱了抱拳。賢王劉秉無奈的還了一禮,他知道林奇這小子算是把戲給演砸了。劉軻不但沒有罷免他,這樣下去反而更加讓群臣痛恨。
劉秉離開了皇宮,趕忙去了歸塵院。劉秉一走,耿占秋從屏風之后走了出來。
耿占秋躬身道,“陛下,看來還是孔老大人有先見之明,占秋甚是佩服。”
劉軻臉上終于浮現出笑意,“是啊,朕的這位四哥看似無所事事,卻是解決問題的關鍵。不管是趙家還是宗祠,乃至群臣與林奇,四哥都與他們交情匪淺。看來,朕還真不能輕視了他手中的那把金锏。”
說到這,劉軻向侯德貴喊道,“侯德貴,擬旨。”
順德帝君劉軻當即向群臣下旨,由于林奇大婚在即,擅闖皇家司庫一事婚后再議。劉軻雖然是在推遲,卻是在給劉秉留出周旋的時間。既然剛才他都把話挑明,林奇大婚之后,這個仲裁人選就落到了劉秉的頭上。
大安京都之內,各府各院都在議論著督察院擅闖司庫擊殺葛村志的事情。既然下旨婚后再議,眾人覺得陛下應該是給老國公李智留了顏面。真要是連婚事都沖了,估計那位一直沒什么行動的老國公李智,也要大發雷霆了。
轉眼間兩日過去,歸塵院內,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但是林奇卻心事重重,一點激情都沒有。林奇煩悶的坐在大樹下,他也沒預料到劉軻敢于這么強硬。
劉秉坐在林奇對面,苦口婆心的勸道,“林奇啊,別想這么多了,既然小七鐵了心要用你,那就趁早幫他把天下安定了。但通過此事,我皇老四對你更加佩服,至少你小子沒有被權勢所迷惑,還是以前那個清醒的林奇。”
林奇看了劉秉一眼,“你要是真的對我好,那就用你的金锏把我打落神壇。不然的話,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九兒與十三這些兄弟們都連累了。”
“你放心,真有那么一天,我皇老四保你。”
林奇搖了搖頭,“你保不住,如今陛下故意沒有在督察院安插任何人,其實就是讓我一手遮天。真要等到卸磨殺驢的那一刻,整個督察院都得一鍋端。”
劉秉看著林奇一籌莫展的樣子,忽然低聲說道,“林奇,你小子真想全身而退,其實還有個機會。”
林奇一愣,“什么機會?”
劉秉四下看了看,林奇煩悶的說道,“說吧,這里沒外人,耿占秋的監天院還不敢到我這撒野。”
劉秉尬笑的點了點頭,“林奇,你覺得這種日子還能安穩多久?”
林奇疑惑的看著劉秉,“什么意思?難道州府的勢力要反擊了?”
劉秉一撇嘴,“他們只能叫喚幾聲,別忘了北辛那邊~唐川可不愿意看到大安變得越來越強。兩日前我去見小叔祖的時候,他說北辛那邊開始集中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