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這一點想必陛下也很清楚,所以說,和平對每一方都是利大于弊。但畢竟我大安付出了太大的代價,若就這么輕易收兵,那可就對不起在戰場上廝殺的將士了。”
林奇不明白慶溫侯到底想干什么,但這幾句話說的倒是在理,“侯爺,就現在的局面而言,是不是輕易收兵那可不關我的事,關鍵還得看陛下的意思。”
“怎么不關你的事,別忘了你是我大安的議和大臣。”
林奇噗嗤一笑,“議和大臣?或許明天就不是了。”
慶溫侯神色肅穆的看了看劉秉和耿占秋,“你們二人一位是持锏親王比肩帝君,一位是位高權重陛下的近臣。那你們說說,我大安朝臣之中除了林奇,還有誰能擔當此任?”
劉秉一聽,急忙擺了擺手,“小叔祖,這事你別問我,我只是來喝閑酒的。”
“胡鬧!”慶溫侯微怒的看著劉秉,“身為皇室重臣,當初在宗祠之內你可是舉著金锏起過誓言。事關江山利益,你小子別想躲清閑。”
劉秉一愣,連林奇也不禁有些詫異,劉秉撓了撓頭,“小叔祖,這事你得去質問劉軻,跟本王說有什么用。”
慶溫侯哼了一聲,目光看向了耿占秋。耿占秋趕緊說道,“侯爺,我朝臣之中除了林大人,恐怕其他人都壓制不住孟托。并非在下謙遜,即便下官來任議和大臣,也絕不是那孟托的對手。畢竟我等臣工對北辛局勢沒有身臨其境,在軍事要略上也無法壓制對手。要想取得議和的成果,唯有在兵法策略上能克制住唐川才行。這一點,除了林大人恐怕沒人能做得到。”
林奇歪著頭看著耿占秋,“老耿,你又不欠我銀兩,沒必要這么往死里夸獎。”
“林大人,下官可不是拍馬屁,這議和大臣誰都想當,只是面對言辭犀利的孟托,光靠嘴硬可不管用。抓不到他的軟肋,人家絕不會讓步。”
慶溫侯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林奇,“林奇,耿大人說的沒錯,目前來看也唯有你能找出唐川的軟肋。所以說,這議和之事你還得擔當下去。”
林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直勾勾的看著慶溫侯,“侯爺,這里就咱們四個,你就直說吧,是準備給我林奇挖個深坑,還是打算讓我直接激怒劉軻,讓他斬殺了我?”
賢王劉秉也是眼神一瞇,他也覺得慶溫侯不會安什么好心。自從得知綁架九兒真想之后,劉秉就對慶溫侯徹底改變了看法。他覺得小叔祖不但陰沉,手段更是無所不用,今晚忽然力捧林奇,這里面肯定別有用意。
慶溫侯輕嘆了一聲,目光看了看三人,鄭重的說道,“此戰之初,本侯原本是想力阻,但是林奇的手段瞞過了本侯,導致無法阻止兵發北辛。但既然開戰,本侯就得站在我大安整體利益之上,全力支持大贏這場曠世之戰。當然,本侯也是出于防備,暗中做了點小手腳,這些事你們都知道,就不再提了。”
說到這,慶溫侯歉意的看了林奇一眼,“就此事,本侯也該向林奇賠個不是,不過就事論事,你林奇確實是我大安不可多得的人才。本侯在你們心中不管是光明也好陰險也罷,畢竟我是大安皇宗的尊長,本侯的一切手段與目的不是為了自身,而是為了整個皇族。也可以說,是為了整個大安百姓。議和之事很多人都想著自身的利益,豈不知退讓一小步,如同搭上了萬人性命。一旦讓那唐川緩過勁來,恐怕此戰所有的努力都將化為灰燼。唐川沒有了北辛君王的掣肘,定會卷土重來。”
耿占秋眼神一亮,贊嘆道,“侯爺說的不錯,小小的退讓,那可不是幾萬兩銀子的事,很可能牽扯到整體大局。”
慶溫侯嗯了一聲,“是啊,所以本侯放下這張老臉,懇請林大人不要中了唐川的圈套,萬不可退出議和使團。”
林奇心中泛起了浪花,慶溫侯這番看似真誠之語,他總覺得這家伙是不是又在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