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敬奎聽到喊聲,也走出了房屋,看見是若夢,心情很激動,強壓著喜悅之情來到她們母子身邊笑道:“若夢,回來了?”
何若夢側過頭,看向何敬奎,看著他滄桑臉孔,憔悴的神情,若夢繃不住了一頭栽到他父親的懷中,就像鳥兒回到了家一般。
何敬奎瞬間眼眶濕潤,正當他要流出淚,看見了后方的玄寶他們,立即支開若夢說道:“那是玄寶?”
若夢哭哭啼啼的擦干淚水哽咽的說道:“是的,爹,他們陪我一同過來的?!?
于是何敬奎連忙來到門口,親切的說道:“玄寶多年未見,還是如此,來來快請進?!?
玄寶嬉笑的看了眼,抱拳躬身說道:“是啊,何伯,上次一別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此次再見更是親切無比?!闭f罷,就跟了進去。
剩下孤零零的范中閑有些惶恐不安,他看向何敬奎,又馬上低下頭說道:“何前輩….”
何敬奎也看著他,久久沒說話。
司徒凡晶也瞧了瞧,問道:“老爺,此人就是那個范中閑?”
何敬奎不失禮貌的說道:“正是,快,快請進,來者便是客,站在門外算什么?”
他剛要把他請進來,司徒凡晶就攔住他的雙臂說道:“此人就是剜你左耳之人,為何要他進來,老爺這幾年,你的耳朵時不時的就隱隱作痛,還不是拜他所賜,不把他殺了就不錯了,還讓他進,門都沒有?!?
范中閑聽司徒凡晶的話,沒有任何理由去反駁,只是傻傻的杵在那里,一動不動。
玄寶也不好說什么,看著大哥在那里站著,內心也有些不好受,他知道那日的事情,但事情已經過去,沒想到伯母還是如此耿耿于懷。
若夢連忙拽過母親說道:“娘,此人當時是名怪醫,而如今是安素與玄寶的結拜兄弟,已經與之前不一樣了,就不要為難了。”
司徒凡晶看著他的臉,就忘不掉何敬奎那時的場景,氣憤的對若夢厲聲說道:“你這叫什么話?難道你爹的耳朵就不管了?你知道你爹就是因為耳朵的事情,每年冬天都疼痛無比有時候還嗡嗡作響,這些都是被誰所害?!?
范中閑聽后,雙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神十分懇切的說著:“那日是我的原因,讓何前輩痛失左耳,我甘心受罰,什么樣的懲罰都不為過,我心甘情愿,還請夫人與何前輩的原諒?!?
司徒凡晶眼神里充滿了憤怒,轉頭看向范中閑說道:“懲罰?好,那就以耳還耳!”
范中閑聽罷,二話沒說,雙手伸出,運功傳至左手食指,抬手就要將左耳砍去,何敬奎伸出手想阻止,卻別司徒凡晶喊了去。
“慢著,既然你有這份心意,我也就不再追究,但是此事不算完,聽若夢說你已經是安素與玄寶的結拜兄弟,但凡將來你做出什么違背兄弟情誼的事情,我們何家定會取你性命,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
范中閑聽罷,眼淚滴答滴答地拍在地面之上,內心悔恨不已。
司徒凡晶看他仍然久跪不起,不屑的說道:“怎么?你還想做一塊望夫石不成,不想起來就在那跪著吧?!?
說罷,甩袖挽著何敬奎就往屋里走。
玄寶擠眉弄眼的悄聲說道:“走啊,大哥,伯母已經原諒你了,給你臺階下呢,你倒是起來啊,哎呦喂。”
玄寶看他仍然不起來,便上前一把將他扶起,往大門內走去。
他們來到大堂中,范中閑又跪了下去,什么話也沒說。
坐在椅子上的何敬奎與司徒凡晶什么話沒說,就只是看著。
“你么喜歡跪,那就跪著吧?!彼就椒簿o奈的搖著頭。
若夢想拉起他,可范中閑埋頭不起,誰也拉不動。
玄寶擺了擺手對若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