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都提前做好了。
哪知道來的不是一群流民,而是五千多頭餓狼。
郡守府都湊不出這么多漢人來,這群流民就是當之無愧的晉安郡第一大勢力,以后連郡守都要看人家的臉色行事。
拆分?人家不把郡守府給拆了就謝天謝地了。
關鍵是這群流民背后站著顧家,很可能就是顧家留的后手,他們想拆分也要考慮顧家的反應。
府君喊我們過來估計就是協商如何處置這件事情的,武叔儒想到。
晉安郡八個縣他是最后一個到場的縣令,他并沒有意識到這代表著什么,還主動表忠心道:
“府君您是晉安郡的主心骨,您說怎么處置他們吧,我們都聽您的,諸位說對不對呀?”
其他七個縣令表情詭異的看著他,連連附和道:“對對對,我們都聽府君的。府君,既然武明廷都這么說了,您就把決定告訴他吧。”
等等,什么決定?武叔儒終于意識到了哪里不對。
可還沒等他說話,潘盎就欣慰的道:“還是武明廷最能體諒老夫的難處為老夫分憂啊。”
“不……不是,府君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點不明白。”武叔儒結結巴巴的道。
潘盎笑道:“晉安縣位于我郡最南端漢人最為稀少,我們商議過后決定把這五千人安置在你晉安縣了。”
“啊?”武叔儒大驚失色連忙道:“府……府君請三思啊。這些流民聚在一起恐怕會成為地方大患,最好分散安置在各處,這不是早就商量好的策略嗎。”
候官縣令高珪說道:“當時不過是玩笑之言武明廷可不要當真,顧大郎親自寫信交代要把這些流民安置在晉安縣。”
“如果我們私下拆分安置,消息傳到他耳朵里恐怕我們都要吃掛落,你可莫要害大家。”
其他幾個縣令也紛紛說道:
“就是就是,當時我們開玩笑說拆分的時候你就是這么反對大家的,怎么現在自己反倒是忘記了。”
“就是,那可是顧家大郎親自寫的書信,除了府君就只有你收到了……能和顧家攀上關系的大好機會,你可不能錯過。”
“唉,我就沒有這樣的好命啊。”
“晉安縣漢人最少,衙門除了縣城其他地方都無力管轄。有了這五千流民補充,以后你在俚僚人面前也能硬氣起來了。”
武叔儒又急又氣:“你們……你們……你們想要我就把人都讓給你們,連我這個縣令的位置也可以讓給你們。”
“砰。”潘盎一拍桌子呵斥道:“胡鬧,官身乃朝廷所命豈能私相授受,眼里還有沒有陛下有沒有王法了。”
武叔儒連忙賠禮道:“下官失言,請府君責罰。”
潘盎溫聲道:“算了算了,同在一地為官莫要計較太多。既然顧大郎都說了這些流民要安置在你晉安縣,你就不要推三阻四了。”
武叔儒趕緊說道:“府君,顧大郎說的是三千人流民,現在來的明明是五千豺狼,豈能……”
潘盎打斷道:“行了行了,不過是一群流民而已,就別計較是三千還是五千的了,還是說你敢違抗顧大郎的命令?”
“不……不敢,可是……”
“別可是了,既然不敢違抗就把這些人安置好。人就在城外,等會兒你就過去把人領走吧。”
“是。”武叔儒哭喪著臉,有氣無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