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虎皮放下,道:“禮物我收下了,說說吧薛大元有什么請求。”
肖柏山道:“薛先生說您已經幫他太多,不敢再有任何索求。”
顧源驚訝的道:“真的沒有任何要求?”
肖柏山遲疑了一番,咬牙道:“沒有。”
顧源笑道:“呵呵……你不誠實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有沒有要求。”
肖柏山眼神里浮現出掙扎之色,過了一會兒忽然跪地道:“薛先生確實沒有任何請求,但……請恕我放肆,求求您救救薛先生吧?”
顧源眉頭皺起,道:“我都被你搞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兒,如實道來。”
肖柏山悲痛的道:“晉安縣的局勢遠比先生信中所說的要更加嚴峻,現在整個晉安縣漢民已不足四千人,大半都是老弱婦孺。”
“而我們要面對的俚人卻數以萬計,現在縣城之外的土地已經全部被俚人占據,我們只能困守縣城。”
“等秋收之后如果俚人再起大軍,恐怕我們……只能與城俱亡了。”
顧源不信的道:“局勢居然惡劣至此,晉安郡呢?為何不向郡守府求救?”
肖柏山無奈的道:“非是沒有求援,而是郡守府也只有殘兵千余,實在有心無力。”
顧源問道:“刺史府呢?”
肖柏山道:“我們往刺史府送了許多求援信,但都未能得到任何回復。”
顧源惱怒的道:“王琨真乃尸位素餐之輩,難怪謝家要和王家退婚,他王家……”
“咳咳。”一旁的孫好隱拼命咳嗽提醒他慎言。
顧源馬上意識到有些話不能說,改口道:“王刺史可能也有難言之隱,此事等我到了京城自會想辦法的。”
肖柏山驚喜的道:“謝郎君。”
“哦,對了,我出發之前晉安縣令和郡守府聯名給朝廷上了奏報。如果沒有出什么問題,過幾日應當就能送到建康了。”
顧源問道:“什么樣的奏報?”
肖柏山道:“向朝廷匯報戰況,并奏請朝廷出兵平叛,還有武縣令和潘府君想舉薦先生為晉安縣縣丞。”
顧源滿意的道:“還算他們兩個識大體,放心,這兩份奏報我會留意的。”
肖柏山自然是千恩萬謝,然后才告辭離開。
等他走遠,顧源臉上的笑容收斂問道:“你怎么看?”
孫好隱道:“屬下以為九真一假。俚人作亂是真,薛大元損失慘重也是真的,只是情況應當沒有他說的那么嚴重。”
“他們之所以如此說,不過是想博得您的同情,獲得一些幫助。”
顧源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幫還是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