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山就把提前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什么剛到嶺南還沒安頓好就遇到俚人作亂,他們被迫參與作戰。
雙方你來我往打了幾個月,他們帶過去的流民傷亡慘重十不存一,前段時間俚人要秋收才暫時罷兵。
薛大元就趁這個空隙派他來送信。
顧源驚訝的道:“俚人居然如此野蠻好戰嗎?”
肖柏山道:“其實也不能全怪俚人……晉安縣縣尉蔡群貪贓枉法動輒殺人,他打獵的時候射死了俚人酋帥的女婿才引發的戰亂?!?
顧源怒道:“此等貪官污吏真真該死,天下就是亂在他們手上,那個蔡群現在怎么樣了?”
肖柏山露出暢快的笑容道:“他也知道自己罪責難逃,就主動帶兵和俚人作戰,不幸被殺?!?
顧源冷哼道:“還算他有幾分血性,不過這么死還是太便宜他了。薛大元呢,他現在在做什么?”
肖柏山回道:“薛先生帶大家去嶺南本是為了活命,誰知反而害了大家的性命,他心中非常的愧疚?!?
“俚人只是暫時罷兵,隨時都有再次興兵的可能。他舍不下大家……所以就派我來見您,向您表達歉意?!?
顧源松了口氣,因為折扇的事情他確實有點不想見到薛大元,但心中對他又確實很感激。
所以說他的心情很矛盾,聽說薛大元回不來,心中反而隱隱有些高興。
但面上卻裝作惋惜的道:“唉,薛大元就這點不好太重情義,不過這也正是我欣賞他的地方。”
“有郎君此言,先生必會銘感五內矣。”
肖柏山說道:“先生還準備了一些禮物送給郎君,又恰好遇到郎君高升之喜……請郎君不嫌鄙陋收下這份心意?!?
顧源不在意的道:“他太見外了,自己都朝不保夕了還給我送什么禮。”
在他想來薛大元自己都半死不活了,哪有什么好東西送給他,不過還是讓人把禮物拿了進來。
只是當他得知禮品是什么的時候,卻驚訝起來。
“象牙一對,犀角五雙,珍珠一碗……”
這些東西都算得上珍貴,但他并不稀罕,真正出乎他意料的是最后兩樣:
“虎皮一張,血珊瑚一株……”
虎皮?血珊瑚?顧源眼睛不自禁的就睜大了,這兩樣東西值不值錢且不去說,關鍵是稀少啊。
但身為主人自然不好當面拆開查看別人送的禮物,只能在那里干著急。
一旁默不作聲的孫好隱知道他對這兩樣東西起了興趣,主動站出來把兩樣東西取出來。
血珊瑚約有半尺多高,已經算得上是稀世珍品了。
肖柏山解釋道:“此物乃是先生打敗一個俚人部落繳獲的戰利品。”
比起珊瑚顧源明顯更喜歡虎皮,簡直是愛不釋手,一寸一寸的端詳評判,越看就越喜歡,這張虎皮太完美了。
很快他就發現了不一般的地方。
“咦,這張虎皮居然沒有任何創口?”
他不敢相信的再次翻看一遍,確實沒有發現任何修補的口子。
肖柏山主動解釋道:“為了這張虎皮,薛先生出動了數百人在山中設置陷阱。把老虎活捉之后從虎口刺死,故虎皮之上沒有任何創口?!?
顧源滿意的道:“有心了,薛大元真是有心了,不枉我如此器重于他。”
老虎是猛獸想要殺死很難,基本上所有的虎皮上都有創口,創口越少的虎皮就越珍貴。
像這種沒有任何創口的虎皮,世間很難再找出第二張來。
從這張虎皮他就能看出薛大元的誠心,對他的好感度再次暴漲好幾十個百分點。
事實上這張虎皮的來歷并沒有那么夸張,就是一只倒霉的老虎掉進陷阱被抓,然后貢獻了這張虎皮。
顧源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