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大驚小怪吧?”
薛大元正色道:“怎么會,您是一國之主,唐國十余萬人的未來皆系于您一人之身,在謹慎都不為過。”
“事實上您想微服私訪的時候我就不同意,只帶著一個警衛班就出去,實在太危險了?!?
文易檢討道:“確實是我太幼稚了,以后不會在做這種涉險之事?!?
薛大元欣慰的道:“這是今年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也是我唐國之幸?!?
文易說道:“劉伯他們怎么樣?有沒有怪我不信任他們?”
薛大元道:“大王多慮了,您是君他們是臣,幫他們證明清白是為他們好。”
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道:“閬湖雖然名義上是晉國之地,但實際卻在我唐國控制之下,那里的官員任免調動和東寧島割裂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我以為可以適當的對兩地的官吏進行調動交流,且閬湖的高級官員必須把家眷放在夢啟城?!?
文易暗嘆了口氣,情緒有些低落,那些人心中還是有氣啊,否則薛大元不會莫名其妙說這樣的話。
他能理解,換成他自己也會生氣。
但身為唐國之主,他必須要首先考慮自己的安全,考慮國家的制度,個人感情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這個道理前一段時間他就已經明白了,所以也只是情緒有些低落,卻并不后悔自己的做法。
“好,官員調動的事情你和吏部商量著定吧,人選確定后把名單報給我就可以了?!?
“是?!?
“對了,趙昉呢,沒有說什么吧?”
“沒有,趙昉對您非常感激,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只有慶幸。”
“嗯,他是個不錯的苗子,好好培養。”
“是?!?
一件心事了解,文易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高興的,起身就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才想起忘了一個人,又折回來道:
“郭吉廷呢?”
薛大元似乎很不喜歡這個人,聽到名字臉上就露出厭惡的表情,道:“帶回來了,被安置在西束院”
唐國沒有正兒八經的監獄,死刑直接就殺了,其他罪犯要么送到各個工地當苦力,要么就送到礦山挖礦。
但有暫時羈押犯人的地方,叫束院,就是約束自由的意思。
分為東束院和西束院兩個地方,東束院羈押的是普通犯人,西束院羈押的是官吏。
雖然西束院的條件比較好,但畢竟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薛大元把郭吉廷放在這里,可見對他是多么的厭惡,已經到了毫不掩飾的地步。
文易理解他的感受。
這次事情完全可以看作是因郭吉廷而起,差點冤枉了那群老兄弟,他自然很生氣。
說實話文易也生氣,但站在君主的立場上去考慮,這個人用處非常大。
所以他當即就去了西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