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安嘆道:“好了,刺探到此為止,接下來幾天好好陪陪你們大姊,別讓她傷心。”
兩人都松了口氣,道:“是。”
雖然各為其主,但他們也不想隨便和大姊起沖突,至少現在不想。
……
接下來就是單純享受親情的時刻,一家其樂融融非常的開心。
最高興的莫過于小鯉和小亨兩人,突然多出這么多親人,做夢都帶著笑。
謝安的身份不方便失蹤太久,第三天就乘船離開了。
阮容他們一直在這里停留了近十天,眼看歲首將至才依依不舍的告別。
身為王后新年慶典是必須要在的,祭天祭祖招待貴婦她都要出場才行。
阮容這邊也同樣要露面,之前她用的是染病為由閉門謝客,這要是過年都不露面,外面的人一準認為她病危啥的,搞不好就穿幫了。
她們都清楚這一別很可能就是永別,自然又是免不了一場抱頭痛哭。
就連謝靖和謝玄眼眶都紅了,回去的路上情緒非常低落,還要反過來安慰傷心的母親。
安慰人這一點謝玄實在不擅長,主要是謝靖在做,他只是偶爾說幾句。
經過哥倆的安撫,阮容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還沒等他們倆高興,回家之后卻發現謝安似乎也不對。
雙目通紅,頭發亂糟糟的,身上帶著一股異味,很明顯是長時間熬夜不洗漱造成的。
長這么大,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叔父如此邋遢,心中大驚。
“叔父,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謝安看了他們一眼,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沒事兒,看看這些書你們就明白了。我先去休息一會兒,等我醒來再說。”
見他情緒還算穩定,兩人忐忑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然后好奇的拿起那些書看了起來,這一看不得了……他們終于明白謝安為什么會這樣了。
顛覆,對現有規則體系徹徹底底的顛覆,如果真按照書中所寫,士族豪門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的人型蝗蟲。
然后他們也失眠了。
謝安一覺睡到第二天大中午才起來,看到憔悴的兩兄弟說道:“書看了?”
謝靖沉重的點點頭道:“只來得及粗略的翻了一下……驚世駭俗,簡直大逆不道。”
謝安道:“在晉國此法確實大逆不道,可在唐國大逆不道的就是我們。我問的是,你以為此法若真推行了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