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鐵弗人遁往西域,烏丸人與丁零人也皆已撤走,與涼國又生間隙,秦國已經獨木難支。”
“現在秦國最想做的就是趁著他們還有最后一口氣,找到我們的主力進行一場決戰。如果我們貿然接戰很容易落入他們的陷阱,壞了樞密院的大計。”
馬瑞道:“那也不用不戰而逃吧,現在手下的兒郎們都快憋不住了。”
慕容垂臉色一肅,嚴厲的道:“憋不住也要憋,劉樞密接連傳了三道命令,向我們傳達樞密院的戰略計劃。”
“現在采取全面守勢決不能和秦國做無謂的纏斗,待黃河冰融后與水師配合封鎖黃河,然后越過河套攻打對面的涼國。”
“一旦拿下涼國,秦國就成了甕中之鱉,任由我們炮制。諸位,不是我不想戰,而是為了大局有些屈辱我們必須忍受。”
“我丑話說在前頭,若誰敢違反軍令壞了軍國大事,別怪我不講情面。”
見他連樞密院和劉猛都搬了出來,馬瑞眾人面色怏怏,卻也不敢再說什么。
劉猛是會稽郡兩千人之一,在南下途中就開始跟隨謝道韞學習兵法,又是最初的騎兵團團長,馬瑞在他面前連大氣兒都不敢喘。
后續秦軍和唐軍的斥候再相遇,唐軍會選擇主動退讓,引得秦軍大聲嘲笑。
開始還有唐軍忍不住上去拼命,但不論輸贏回來之后都會被處置,其后此類事情就很少了。
不過秦軍也沒有囂張太久,半個月后的一個夜晚,黃河傳來轟鳴聲。生活在這里的人都知道,冰融了。
第二天秦軍的斥候開始撤退,這次輪到唐軍斥候反過來進行嘲諷,秦軍斥候就像是沒聽到一般一個勁的撤退。
黃河邊,張蠔望了一眼腳下的土地,眼睛里充滿了不舍。倒不是他對這塊地有感情,而是知道這一去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
現在的秦國就是死地,所有人都知道唐國的計劃,他們也知道,可毫無辦法。
有人提到過趁黃河冰融前攻打涼國,但此時秦國只剩下三十多萬兵力,國內還不是很安定,哪里還能抽出兵力去打涼國。
張蠔也想和唐國正面打一場,就算輸了也能瞑目,可慕容垂就像是鐵殼烏龜一般,根本就不給他任何機會。
現在黃河冰期將過,他們必須要趁著最后一點時間撤走。否則等唐國水師戰艦趕到封鎖河面,沒有后勤保障的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張蠔不想回那個死地,但又不能不回,妻兒老小都在長安,且他對苻堅也確實心懷感激。
再說大軍真正的統帥是苻洛,此人是苻氏宗親驍勇善戰,讓他不敢有異心。
……
十余里外一高處,慕容垂用望遠鏡觀察秦軍渡河情況,數里外還有秦軍斥候在巡視警戒,防止唐軍突襲。
“這時候要是把大炮架上,轟炸特娘的一下子就爽了。”一名將領說道。
“不妥,炮兵移動太慢,秦國又都是騎兵,聽到炮響他們就發起沖鋒,我們要么丟下所有大炮撤退,要么就只能正面接戰。”另一名參謀說道。
“我就是這么說一下,別當真。”那名將領道。
慕容垂沒有理會手下人的嘮叨,等秦軍撤到對岸他留下一隊斥候繼續監視,然后帶兵返回盛樂。
殊不知,在后套平原某處,苻洛率領五千騎兵在這里一直等待了十余日,卻始終未能等到想象中的唐國先鋒軍。
眼看糧草即將耗盡,而黃河里的浮冰也消失不見,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就越過狼山,乘坐提前準備好的船渡過黃河來到河南地,然后駐扎在朔方城。
他要率軍在這里抵擋可能到來的唐軍襲擊。
慕容垂真沒有愧對張蠔對他鐵龜殼的評價,一直按兵不動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