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會,給大家伙兒都分了地之后,趙運田又感覺現在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幸福。
畢竟,沒有了我韃清朝廷的那些苛捐雜稅,也沒有了要向趙老爺交的那些租子,地里的收成全是自己家的,這要不是幸福,那什么才是幸福?
但是趙運田又有些擔心。
畢竟當初就是趙員外帶領著趙村鄉的百姓們共同對抗孟良崮的軍隊,自己又是沖的最積極的一個,誰知道那些官老爺們會不會心里暗自記恨?
尤其是現在整個河南都遭了旱災,萬一官老爺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趙村鄉給忽略過去,那趙村鄉的百姓豈不是要活活餓死?
一想到自己和鄉親們很可能因為之前沖擊大軍的事情而倒大霉,趙運廣就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
當時怎么就聽了趙員外的忽悠呢?
腦子呢?
而就當趙運廣懷疑當初是不是產婆把自己的腦子給扔了的時候,遠遠的卻傳來了一陣呼喊聲:“運廣!運廣!趕緊回農會去,縣農會來人了!”
趙運廣當時就愣住了。
縣農會這個時候派人過來,是過來賑災還是過來收稅?
要說過來賑災,趙運廣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這旱情剛剛開始,趙村鄉的百姓也遠沒到活不下去的時候。
要說是過來收稅的,趙運廣倒是覺得有些可能,畢竟官老爺們向來是說話如同放屁,現在又跑來收稅,倒也不是什么理解不了的事情。
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趙運廣也只得從地頭上站起身來,往著鄉農會所在的方向走去。
趙村鄉的鄉農會,就在原本趙員外家的院子。
一進到院子,縣農會的會長就向趙運廣迎了過來,遠遠的就開口說到:“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這正有急事找你呢。”
趙運廣心中滿是苦澀,望著縣農會的會長低聲問道:“縣里是要收賦?還是要收稅?現在剛遭了災,能不能拖幾天再說?”
縣農會的會長一臉懵逼的望著趙運廣,問道:“什么賦?什么稅?誰跟你說的要收賦收稅了?”
趙運廣也是一愣,反問道:“難道會長不是來催收賦稅的?”
縣農會的會長冷哼一聲,望著趙運廣說道:“你這什么都亂七八糟的?這要是傳了出去,你這不是敗壞大當家的名聲嗎?”
訓斥了趙運廣一句后,縣農會的會長又接著說道:“行了,不跟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大當家那邊要求各個縣農會、鄉農會和村農會要做好準備,一方面是配合孟良崮那邊派過來的人手推廣番薯和土豆等抗旱作物,二是不等不靠,發動各個村子的百姓多打井。”
“還有第三點就是,各個村子的村農會要做好百姓的安撫工作,告訴百姓們咱們孟良崮上上下下都不會把百姓拋下不管,大當家的已經派人去采買糧食了,不日就能運到各地,讓百姓們不要慌亂。”
趙運廣當時就懵了。
推廣耐旱的作物?多打井?采買糧食運過來?
這是要賑災?
這么說,官府的官老爺們并沒有記恨趙村鄉的百姓們當時反抗大軍的行為?
想到這里,趙運廣便試探著問道:“現在就開始賑災,是不是太急了些?”
縣農會的會長瞥了趙運廣一眼,說道:“急?現在不急,你是打算等著秋后顆粒無收的時候再急?”
“我告訴你啊,趕緊去召集你們村子的青壯,我把縣里的風水先生都帶過來了,今天就給你們趙村選好打井的位置,你們先把井打進來,能搶回多少收成算多少收成。”
“還有,趙村鄉的百姓們只要有一個被餓的逃荒或者被餓死的,從你到我,都得被追責!”
趙運廣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