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清皇帝都不得不下令縮卵回直隸。
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法蘭西,那法蘭西豈不是要涼?
萬一法蘭西涼了,路易十六這個法蘭西國王肯定得涼,萬一路易十六涼了,自己這個路易十六的表兄弟就算不涼,也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最起碼,遠東這邊的海上貿易就得歸別人所有,自己手里的財富也得縮水一大截。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自己還怎么像往常一樣包養辣么多的情婦?又該拿什么去撫養辣么多的私生子?
就在皮埃爾被曾誠所描繪的景象嚇得心驚肉跳的時候,曾誠曾府臺卻又呵的笑了一聲,接著問道:“那么皮埃爾先生知不知道原本的清朝為什么會突然亂了起來?老百姓為什么都要造了新號的話。”
聽曾誠這么一說,皮埃爾也不禁有些好奇了起來。
在廣東十三行那邊混了這么多年,皮埃爾不是對于大清朝一無所知的小白,多少也了解一些我韃清的情況。
在朱勁松這個大明皇帝占據山東以前,我韃清統治的地盤上也不是沒有人張羅著反清,幾乎每一年都會有人鬧騰著反清復明,但是從來都沒有像這一次一樣,好像一夜之間,整個韃清統治的地盤上全是造反的反賊,甚至連韃清的皇帝都不得不主動放棄了那些地盤。
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皮埃爾干脆搖了搖頭,說道:“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是為什么,不知道曾大人能不能告訴我是因為什么?”
曾誠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這個又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首先就是我們大……大明皇帝陛下選擇的時機太好了?!?
“皇帝陛下剛剛起兵的時候,正好是臨近錢聾四十九年年關的時候,那一年的冬天特別冷,而整個山東卻只下了幾場雪,也就是說,第二年幾乎百分百的會有干旱,而干旱,就意味著有大量的百姓會吃不起飯?!?
“然而,錢聾五十年,剛剛過完正月十五,大清朝的乾隆皇帝卻又要進行他人生中的第六次下江南的活動?!?
“也就是說,山東老百姓不光要面對著第二年已經板上釘釘的干旱,同時還要為乾隆皇帝付出勞動,這也就意味著整個山東的百姓都會活得很困難,甚至活不下去?!?
“皮埃爾先生,你在廣東十三行這么多年,應該見到過我韃清統治下的那些普通百姓,活的到底有多么艱難吧?”
皮埃爾點了點頭。伸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說道:“上帝作證,我原本以為法蘭西農民的生活就已經很困難了,但是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比他們更困難的。”
說到這里,皮埃爾又一臉真誠的望著曾誠,說道:“幸好你們來了,你們推翻了愚昧并且無比殘忍的韃清統治,讓這個百國家的百姓過上了好日子?!?
對于皮埃爾臉上的真誠之色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曾誠也不在意,只是忍不住有些感慨。
大當……皇帝陛下當初造反的時機選擇的實在是太好了,先是山東馬上就要迎來一場干旱,緊接著又是錢聾老狗要進行第六次南巡,讓老百姓原本就已經十分艱難的生活變得雪上加霜,甚至都很難活下去。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沒有人帶頭造反或者說有人帶頭造反但是鬧出來的動靜小一些,那多少還好說一些,一旦有人帶頭造反并且把動靜鬧大了,那我韃清馬上就是個處處烽煙的局面,就算我韃清不想涼也得涼。
換句話說,如果讓皇帝陛下早上幾年造反,如果不是皇帝陛下的腦袋里總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只怕涼的就該是皇帝陛下而不是我韃清了。
暗自感慨了一番后,曾誠又笑著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可能不會那么好聽,甚至可能會有些難聽,希望皮埃爾先生不要介意?”
已經隱隱約約明白了幾分的皮埃爾卻連連擺手,說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