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想明白了。”
但是朱勁松的能折騰,確實是出乎曾慶等人的預料。
朱勁松道:“《大明律》現在就出現了不適用的情況,朕覺得,隨著大明的進一步發展,以后這種情況可能出現的越來越多,到時候又該怎么辦?出現一點兒問題就重修一次大明律?”
聽到朱勁松這么一問,曾誠等一眾大佬們的心里就止不住的蛋疼。
剛剛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都是陛下您老人家提出來的吧?要重修大明律的想法也同樣是您老人家先提出來的吧?
合著您老人家前邊提出來一大堆問題,后面又要順著再牽扯一堆問題出來?
這他喵的不是偷了根繩,繩子后面撿頭牛,牛后面拉輛車,車上裝著一堆的金銀珠寶,后面再上倆人嘛!
當然,曾誠的心里也明白,既然朱勁松現在提出來這些問題,那就說明朱勁松這個大明皇帝的心里肯定已經有想法了,于是便拱手問道:“那依陛下的意思是?”
朱勁松再次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朕的意思是,《大明律》肯定是要重修的,但是每出現一次新的事情就折騰著重修一回也不現實,所以這重修的時間終究還是要有個定數的。”
“朕覺得,不如就以十年為期?每十年對《大明律》進行一次查缺補漏,除去某些祖制不得變動之外,其他的條款都以十年為期,看看是否適合當下的情況?”
聽到這里,曾誠的心里就忍不住先呸為敬——朱皇帝嘴里所謂的某些不能變動的祖制,其實連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貪污六十兩白銀者剝皮實草以及采生折割、謀逆等十惡不赦之罪要大行誅連重罰的祖制。
朱勁松又接著說道:“至于不斷出現的新鮮事物,比如說鐵路和電報這種東西,內閣和諸部的尚書們可以先商量出一個暫行的辦法嘛。”
“當然,在商量這些辦法之前,還是要聽取百姓的意見的——朕的意思是,每次修改大明律或者要推出新的暫行辦法,都要邀請天下的百姓過來旁聽,并且允許他們提出意見。”
曾誠等一眾大佬們的臉色當時就黑了下來。
讓百姓過來旁聽?還要允許百姓提出意見?
好嘛,咱大明現在足有接近四萬萬的人口,等到挨個百姓都統計完了他們的意見,可能這時間都得過去好幾年了,再時候再搞出這些暫行辦法……
黃花菜都涼了!
想了想,曾誠還是試探著勸道:“陛下,不是臣等不愿意讓百姓旁聽,也不是臣等不肯聽取百姓的意見,而是我大明現在足有四萬萬百姓,若是要聽取百姓的意見,只怕……”
朱勁松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朕的意思不是讓四萬萬百姓全部提出意見,而是要每個州府都要有一些百姓的代表,比如說小商販的代表,老農的代表,生員的代表,工坊主們的代表,女子的代表,那些不愿意種地,只愿意到工坊做工的工人的代表,這些都要考慮到。”
曾誠心道這也足夠要命的了——大明現在的地盤可不僅僅只是大清時期的那么點兒破地方,光是大大小小的布政使司加起來就已經足有五十個左右了,如果再細分的州府,每個州府都要派出好幾個代表,只怕這一次下來就該要好幾萬人了。
好幾萬人商量一件事情……
一想到這種畫面,曾誠的心里就忍不住的絕望。
朱勁松卻又接著說道:“說到這里,朕其實一直想要問問諸卿——咱們大明朝廷,對于百姓而言,到底是干什么的?”
被朱勁松這么一問,曾誠等一眾大佬們頓時就愣住了。
大明朝廷,對于百姓而言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當然是替皇帝管理百……
不對勁。
皇帝他老人家剛剛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