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十分惡心。
看見鐵牛跟這樣的殺神,還跟著鄧弘業的家丁們早就肝膽俱裂,不是跪地求饒,就是四散奔逃。
鄧弘業以及緊跟著他的“鄧”字大旗周圍一下子就空了出來。
鐵牛奔了過去,鄧弘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舉手求饒道:“將軍饒命,鄧氏愿降……”
話還沒說完,就被鐵牛一棒子砸碎了腦袋。
“現在想降了,晚了!呸!”
鐵牛往鄧弘業的尸身上啐了一口罵道。
旁邊依然在懷里緊緊抱著“鄧”字大旗的家丁整個人都嚇傻了,瑟瑟發抖。
鐵牛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叫什么名字?”
抗旗家丁一愣,脫口道:“我叫鄧大春。”
鐵牛笑道:“鄧大春,你干的不錯,立功了,我給你記著。”
鄧大春一臉茫然,自己不就是打了個旗嗎,怎么這賊將卻說自己立功了。
鐵牛不管他,帶著人向著鄧氏大宅撲過去。
鄧大春這時候又看了一眼已經面目全非的四少爺,忽然跪倒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四少爺,你咋就死了呢?你不是說咱們一定能趕跑這些反賊的嗎?你交給我的旗子還在啊,你怎么就先死了呢……”
……
鄧氏族長鄧念祖聽說兒子帶的兩千鄉勇跟反賊一個照面就崩潰了,兒子也被賊將砸碎了腦袋,嚇得面無人色,急忙下令讓人緊閉大門,讓家中所有的家丁男仆都拿著家伙去守門。
一群女眷躲在內宅哭哭啼啼,不知所措。
鄧念祖對老妻道:“莫哭了,對抗反賊都是我一人的錯,我聽說那反賊不殺婦孺,只要我一死,反賊應該不會為難你們的。保住性命,弘濟以后會給我們報仇的。”
一群女眷聞言哭聲一下子小了許多,許多人看著他的眼神開始充滿期待。
鄧念祖氣的差點直接背過氣去。
他叫了一名心腹家奴進了屋子,寫了一封信交給他,吩咐道:“我死后,你立刻去贛州找我兒弘濟,讓他以后一定要給我報仇。”
說完踩著凳子將脖子套上了房梁上拴好的繩套,準備自我了斷。
心腹家奴還在一旁抹眼淚勸道:“老爺你莫要想不開啊,事情也許還沒到最壞的時候呢!”
千古艱難唯一死,鄧念祖雖然下了尋死的決心,可是事到臨頭,卻又有些猶豫起來。
那心腹家奴看自家老爺猶豫不決,又聽見外面反賊的勸降聲:“只誅首惡,投降免死。所有家奴都能分田……”
看著還站在凳子上不肯去死的老爺,忽然一咬牙,一腳將鄧念祖腳下的凳子踹翻。
鄧念祖猝不及防之下就掛了上去,掙扎了一小會就沒了動靜。
心腹家奴這時候又慟哭起來:“老爺啊,你是個大善人啊,怎么這么想不開啊……”
這邊哭聲一響,外面的女眷全部跑了進來,一看鄧念祖上吊了,一個個又大哭起來。
只是有些哭聲怎么聽怎么像是在笑。
片刻后,鐵牛看著掛在空中來回晃悠的鄧念祖,輕哼一聲道:“這老東西倒死了個便宜。”
伺候鄧念祖歸西的那個心腹家奴諂笑著奉上一封書信道:“將軍,這是鄧念祖寫他兒子鄧弘濟的信,小人不敢隱瞞,還請將軍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