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最先崩潰的一部分。
勒而錦擺出的陣勢是一萬綠營兵屬于前陣,五千作為后陣。自己帶著一萬八旗兵則作為中軍,其中一千滿洲兵作為核心戰力和督戰隊。
三萬鄉勇則分成兩部分衛護兩翼,其實就是裝個樣子。
五六萬人馬旌旗招展,無邊無際,看起來的確很是不凡。
而且為了在決戰的時候來個先聲奪人,勒爾錦還下令縫制了更多的旗幟來虛張聲勢。
俗話說,人一過萬,無邊無際。
更何況五六萬人之多,再加上那些旗幟,看起來至少有十萬人。
“郡王爺,你說沈墨那小子看見咱們這陣勢,估計還沒開戰就先嚇的尿褲子了。”
旁邊一員滿洲將領看著四周己方的陣勢,得意洋洋地對勒爾錦說道。
“那必然的,別勝一個乳臭未干的沈墨了,就是他爺爺沈龍那老頭子活過來,看見這陣勢肯定又給嚇死了。”
另一人符合道。
這句話引起了周圍一片哄笑聲。
“肅靜,再敢陣前喧嘩,軍法伺候!”勒爾錦臉色一沉訓斥道。
眾將這才安靜下來。
但是勒爾錦心中的確是有些得意的。
在他想來,這種陣勢,別說沈墨這樣一個沒經過大陣仗的小小反賊首領,就是吳三桂活過來也會心里發憷的。
不過他嘴上卻道:“不要小看你的敵人,那沈墨能從一個反賊余孽發展到今日這般聲勢,必然不是什么無能之輩,都給我小心一點。”
“末將遵命!”手下眾將齊聲應諾。
但是嘴上答應的雖然快,但是沒有一個人真正放在心上的。
人們從歷史中學到的唯一教訓,就是根本得不到教訓。
哪怕前面有無數人犯過同樣一個錯誤,但是后來者都會認為那只是前人太蠢太笨運氣不好等等,都相信歷史不會在自己身上重演。
但是往往到了最后,才明白過來自己也終究沒什么兩樣,甚至表現的比前人更差。
沈墨之前的幾次勝仗,在這些滿清將領眼中不過都帶有運氣成分罷了,沒有人會真正把沈墨當做一個值得重視的對手去看待。
唯一一個正眼看待的烏梁海此時已經做了俘虜,正在盤龍山老老實實砍樹杈呢。
在清軍這邊列陣完畢的時候,蕩寇軍的也從南方緩緩列陣而來。
一萬五千黑盔黑甲黑色戰袍組成的黑色洪流簇擁著一桿異常高大的軍旗在荒原上逼近。
旗幟至少在五六米長,兩米寬,旗桿至少在三丈左右高,在一輛特制的車子中間插著,緩緩地迎風展開,血紅色旗面上“蕩寇”二字異常顯眼。
而在“蕩寇”大旗的旁邊,還有一桿同樣鮮艷的“沈”字大旗。
不必多說,自然就是蕩寇軍主帥沈墨的大纛了。
看著逐漸畢竟的黑色洪流,原本還有些得意的勒爾錦不由地神色嚴肅起來,眼睛微微瞇起,望著那兩桿旗幟的方向默不作聲。
他附近那些剛剛還洋洋得意認為沈墨會被他們陣勢嚇住的將領們也都默然不語,神色凜然起來。
這些人雖然自大,但是畢竟都是打過仗的,看一眼就知道眼前的這支黑色為主色調的軍隊絕對是一支真正的精銳。
他們就算心中再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眼睛卻是騙不了人的。
“郡王爺,沈墨此人看起來的確有點本事啊,短短數月之間竟然就能練出如此強軍來,的確不可小覷。”
“雖然看著架勢還行,但是保不齊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呢。裝備再好,沒有打過仗見過血,也依然是銀樣镴槍頭。”
”沒錯,就算他沈墨真的有點練兵的本事,但是我就不行他能在幾個月之內就能練出這么多的,肯定也跟咱們一樣虛張聲勢罷了。況且,我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