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既然他們送上門來,那咱們就笑納唄!你趕緊聯系你那位程將軍,只要他的軍隊能夠按時過來,咱們就立大功了!到時候他沈總鎮不給我一個知府都說不過去。”
看岳文季這么說,寇良才也有點慚愧,牙一咬,腳一跺,也準備豁出去了。
主辦權被知府衙門派人接手了,這詩會舉辦的日期就不是他們能掌控的了。
前兩天定下日期之后,寇良才就派長隨寇三每天在城外碼頭上溜達,等待蕩寇軍到來。
朱熙今日一下船,寇三就認出他來了,很快就混入了朱熙的隊伍當中,把消息告訴了朱熙。
朱熙聽說江西巡撫和知府還有廬陵城乃至江西許多有頭有臉的士紳豪富都被寇良才他們籌備的這個詩會給吸引了過來,頓時大喜。
他立刻讓寇三趕緊回去報信,同時立刻下令部隊加速進城。
此時的廬陵城完全沒有一點防備,雖然城門口的守軍聽說了碼頭上來了大隊的官兵,但是他們根本沒有接到任何命令,守門的把總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能派人去請示還在城北大營里的守備紀喜。
可是派去的人剛走沒多久,朱熙就帶著人趕到了東門口。
守門的把總正想上前詢問,結果剛走兩步,對面的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很快,廬陵城的東門就落入了蕩寇軍手中。
朱熙留下一個營的人馬鎮守東門,又分出幾個營分別直奔其他幾個城門,還有知府衙門以及官倉府庫等地方,自己帶著剩下的人直奔舉辦詩會的陶園而去。
這邊廂,陶園里,詩會剛剛進入了飲宴階段,整個陶園開了組織二三十席,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身形肥胖的江西巡撫陶文心笑吟吟地坐在上首,右手邊同樣肥胖的吉安知府高廷煥,另一邊則是帶著痛苦面具的岳文季。
畢竟這個詩會是以他的名頭舉辦的,所以他就自然也有幸坐在了巡撫的左手邊,以表示巡撫大人看重人才。
陶文心此時正在侃侃而談,給岳文季講著自己的所謂人生經驗和官場心得,聽得岳文季昏昏欲睡,痛苦不已,但是卻還得繼續忍著,心中在不斷盤算蕩寇軍啥時候來啊,好讓自己結束這痛苦的體現。
伺候這些腦滿腸肥的狗官實在太難受了。
吉安知府高廷煥看著速來桀驁不馴,甚至還經常一言不合就動手揍人的岳文季竟然今天這么耐得住性子,不由的心中冷笑。
好你個岳文季,還以為你多么清高脫俗呢,沒想到在巡撫面前也得老老實實的。
正在這時,高廷煥留在廳外的長隨神色匆匆跑進廳中,湊到他耳邊說了兩句。
高廷煥原本還得意的神情瞬間一滯,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站起來對著江西巡撫陶文心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帶著哭腔大叫道:“撫臺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真的冤枉啊,還請撫臺大人明察啊!”
這么一處,不僅陶文心懵了,就連旁邊正一臉不耐煩的岳文季也懵了。
這是什么情況?劇本里沒有這么一出啊!
被高廷煥這么一跪,原本喧鬧的廳中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都看了過來,想看看發生了什么。
陶文心定了定神,板著臉道:“高知府,你先起來。有什么事情咱們回去再說,可別讓在場的諸位賢達看笑話。”
高廷煥此時根本顧不上別的了,命都快要沒了,還管什么笑話不笑話的,依舊跪在地上哭喊道:“撫臺大人,下官真的沒有勾結反賊啊!撫臺大人若不救下官一命,下官就長跪不起啊!”
陶文心聽得更糊涂了,皺著眉頭道:“什么亂七八糟的,本官一句都聽不懂。何人說你跟反賊勾結了?到底怎么回事說清楚點。”
廳中眾人聽說高知府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