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了衡陽,每一次都是聽到清軍大敗,沈墨狂飆突進的消息。
以至于最后關于沈墨的消息他都聽麻了,甚至覺得如果哪天說沈墨打進了北京城,將康熙趕跑了他都不會覺得驚訝。
有時候,王輔臣沒事的時候就在琢磨,沈墨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如同那些流言所說,是天上的紫微星下凡呢?
如果是的話,那他手下領的那些可就是天兵天將了。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沈墨能在短短兩三年之內就能建立這么大的基業了。
甚至有時候他還會想,如果有朝一日楚軍打到了北方,打到了陜西,那他該抵抗還是該投降?
最后想了半天也沒有個結果,索性也就不想了。
沒想到他不想了,沈墨卻惦記上他了,竟然派人來找他。
難道也是想要效仿吳三桂當年拉攏自己?
看王輔臣半天不說話,心腹總管低聲道:“王爺,是見還是不見?不見的話我就將他打發了。”
王輔臣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道:“來了就見見,看看沈墨想干什么。”
心腹總管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不知道為何,王輔臣竟然生出了一種緊張。
媽的,老子縱橫天下多年,竟然會對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派來的人緊張,真是可笑!
揮手讓兩名美姬退下,王輔臣來到一處裝修的富麗堂皇威嚴大氣的正堂,端坐在上面盤著四爪金龍的寶座上。
這是他為了搭配自己這個“王爺”身份而讓人私自鑄造的王座。
皇帝的寶座上的龍是五爪金龍,而親王的龍是四爪金龍。
按照規矩,這是僭越,是要掉腦袋的。但是在這西北,他王輔臣就是王,沒人能要的了他的腦袋。
除非是北京城里的那位爺。
只不過那位爺現在也被搞得焦頭爛額,根本顧不上他了。
沒多久,心腹總管就帶著一名商人打扮的人來到了正堂。
“在下岳文季見過總督大人。”
王輔臣故意不說話,黑著臉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甚至故意做出兇神惡煞的樣子。
可是眼前之人卻依然面帶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腰桿挺得筆直,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王輔臣的惡意。
“你是沈墨派來的人?老夫堂堂大清陜西總督,你就不怕老夫剁了你的狗頭送到北京城去?”
王輔臣惡狠狠地盯著岳文季說道。
岳文季微微一笑道:“總督大人要想殺我當然只是一句話的問題。可問題是你殺了我,就等于斷了自己的唯一的后路了。”
王輔臣面色一冷,盯著岳文季道:“什么意思?你給老夫說清楚了,否則,別說你只是沈墨派來的,就是沈墨親自來了,老夫也不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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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文季不急不忙道:“我從衡陽遠道而來,總督大人能否先賞一杯清茶潤潤口?”
看來人依然從容不迫,這氣度膽識讓王輔臣生出三分欽佩。
忽然,他覺得岳文季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于是皺眉問道:“老夫記得去年楚王派出勸降夏國相的人好像就是姓岳,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岳文季微笑道:“總督大人說的正是在下。忘了做個自我介紹了,在下如今是大楚禮部侍郎,奉我大楚王上質疑前來拜見總督大人。”
王輔臣聞言一下子驚得站了起來,本來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官員,沒想到竟然是之前名動天下,被人稱為“當代蘇秦”的岳文季。
而且竟然已經成了楚國的三品侍郎了,正兒八經的高官重臣。
可見楚王沈墨還是很給自己面子的。
王輔臣這個人貪財好色,也很愛面子,知道來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