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動天下的岳文季,又是楚國的重臣之后,立刻揮手吩咐道:“來人啊,備一桌上好的酒席,老夫要招待貴客。”
心腹總管急忙答應一聲轉身去安排了。
岳文季則是一臉淡然,這從容的氣度讓王輔臣心中都有些羨慕沈墨了。
自己麾下怎么就沒有這種有膽有識的英才呢?
很快,酒席就備好了,只有王輔臣和岳文季兩個人入席就坐。
王輔臣親自斟了一杯酒端給岳文季,本就存了試探之心,結果岳文季接過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王輔臣一愣,疑惑地問道:“你難道就不怕這酒中有毒?”
岳文季笑道:“總督大人若要殺我,只需效仿當年殺莫洛之事即可,哪里用得著下毒這么麻煩?!?
王輔臣聞言面色一變,眼中迸出殺機,死死地盯著岳文季。
岳文季好像完全沒有看見似得,端過酒壺給自己重新斟滿,端到了王輔臣面前微笑道:“這一杯我敬總督大人,希望總督大人這次能做出一個最正確的選擇?!?
……
六月的天氣,已經很是悶熱難當了。
鐵牛大汗淋漓,領口撕開一些,手中抓著一把大蒲扇使勁地對著脖子扇風,汗水不斷地從額頭臉上流入脖子下面,癢癢的很是難受。
“龜兒子的天氣咋咋么熱呢。這才六月,等到了七八月不得熱死個人啊。”
一邊扇風,一邊嘴里罵罵咧咧的,站在路邊看著長長的隊伍沿著狹長彎曲的山道向前行進。
在吳世蟠的周國投降之后,鐵牛就一直駐守在四川,平定山匪和亂兵。
四川山多水多,袍哥也多。而且川人本就彪悍血性,所以剿匪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不過好在有原本一直鎮守四川的胡國柱幫忙,再加上剿撫并用的政策,所以如今大部分的亂匪袍哥都被平定了,要么被徹底剿滅,要么就回歸良民了。
四川的整體環境基本安定了下來,雖然還有一些零星殘余的山匪袍哥還存在,但是已經成不了大氣候了,以后慢慢再收拾就是了。
他本來打算回衡陽去述職,好久都沒見那些老兄弟了,正好稱這一次回去見見,跟主公吹吹牛喝喝酒,過上幾天輕松日子。
結果沒等他成行,一道王命以及大都督府的軍令就一起到了成都。
讓他統兵進攻關中,威脅清廷側翼。
鐵??赐贶娏詈?,發了一通牢騷,又開始滿臉興奮,大呼小叫著召集手下將領議事。
這一番無縫銜接的變臉神技看的傳令的行人目瞪口呆,心中琢磨著是不是牛大將軍在四川待久了也學會了川劇的絕技。
鐵牛知道兵貴神速,在接到軍令后三天后就出發了。
他這一趟帶著七萬人馬,其中有兩萬嫡系楚軍正兵,剩下的五萬則是由地方守備軍以及收編的山匪和周軍整編而來的仆從軍。
已經升任了參將的黃虎擔任先鋒,帶著一萬人馬先行,自己則帶著主力隨后而行。
周國舊將胡國柱繼續鎮守四川。
這當然是沈墨的命令。
對于這道王命,胡國柱是有些意外的,
他本來以為怎么著自己也要跟隨鐵牛一起出征的,畢竟他是降將,不可能讓他鎮守自己的舊地的。
所以他在驚愕過后心中更加佩服楚王的胸懷了。
同時他也意識到這是楚王的自信。
如果說原本胡國柱對于夏國相和馬寶等人裹挾吳世蟠投降楚國還有些不以為然不服氣,認為楚國是搞偷襲才迫使周國投降的,要是兩面正面對陣,周軍肯定不會輸的那么慘的。
但是在跟鐵牛并肩作戰大半年后,胡國柱終于明白了自己原本的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