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土匪敢在這種時候劫朝廷的賑災糧,楊清源感到事情不簡單。
雖然朝廷現在沒時間管你,但是等雪災一過,回防北境的天策軍順道就能剿滅你。
田虎搶的可不是什么糧食,而是能要他命的定時炸彈。
話雖如此,楊清源還是得先剿滅這伙賊寇,奪回糧食,不然憑現在冀州的軍力,再向平山郡安全運糧,恐怕力有不逮。
平山郡城防大營,胡成房中。
“胡校尉,你考慮得如何了?”一個黑衣人正坐在一旁的桌上,看著趴在床上養傷的胡成。
“你們的傷藥確實不錯,但是一瓶傷藥就想讓我去送死,是不是把我當傻子了?!”
胡成看著黑衣人輕蔑一笑。
“雖然姓楊的打了我板子,落了我面子,但是人家憑的是軍法!為了這點事,我和他不死不休?!”
“況且他還是朝廷特派的大員,我若是殺了他,還不是落得個三族被夷滅的下場?!”
說著胡成從一旁掏出了一錠銀子,扔給了黑衣人。
“這算是我的買藥錢,趁我還沒改主意,你滾吧!”
黑衣人也不惱火,拿起了桌上的銀錠放入了懷中,“胡校尉,可要考慮清楚,錯過了這次機會,你再想升遷可就難如登天了!!”
黑衣人的話讓胡成眼神一變,“你這話什么意思!?”
“只要你殺了楊清源,我家主人別的不敢保證,京營參將的位置還是可以許給你的!”
胡成沉默了一會兒,不屑一笑,“還京營參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雖然胡成面上態度依舊惡劣,但是黑衣人知道,他的內心已經猶豫和動搖了。
“莫非胡校尉真的覺得,楊清源在京城之中就沒有政敵?”
“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那我為什么不選擇將你交給楊清源,如此一來我也立下大功,楊清源在神都之中也是手眼通天,為我謀個升遷不是難事吧!就算謀求升遷,我又何必找你這種藏頭露尾,不敢現出真面目的人呢?!”
黑衣人聽出來了,胡成這話里是在試探他的身份,不禁一笑。
“胡校尉已經惡了楊清源,就算把我交給楊清源,他也未必會助你升遷,更何況姓楊的不過是個五品官,這樣的官在京城一抓一大把!”
“但我家主人就不一樣了!京營參將,在他眼中不過爾爾,而我之所以蒙面,其實是為胡校尉你考慮,若是你真的看到了我的真面,為了我家主人的名聲,胡校尉就只能永遠閉嘴了。”
說著黑衣掏出了一塊玉佩放在桌上,在看到這枚玉佩的時候,胡成的眼神一凝。
這是一枚龍形玉佩,非皇室中人不可用。
這一刻胡成心動了,他只是個校尉,對于朝局了解不明。但在胡成看來,眼前這個人,很可能是京中某位皇子的代表,來此就是為了暗中誅殺楊清源。
若是真的如此,京營參將未必就沒有可能。
“現在姓楊的在平山郡中,有六扇門保護,我根本沒機會下手!”
胡成說出此言,就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
“胡校尉不必心急,快則明日,慢則后天,楊清源就會帶著城防軍前去剿匪,到時候便是你的機會。”
黑衣人說完之后,便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句。
“這塊玉佩就留給胡校尉當個信物,若是在下言而無信,胡校尉也有所依憑。”
說完黑衣人便離開了房間,只留下胡成一人。
看著桌上的龍形玉佩,胡成眼中露出一絲殺意。
平山郡的一家客棧之中。
一群熟悉的黑衣人正在進行非法集會。
“你難道覺得胡成那樣的蠢貨能殺了楊清源?”一個頭戴豬頭面具的人問道。
“我當然不抱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