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此地,血河邪宗還有哪些據點?有多少妖人?”楊清源問道。
“除了此地,我所知的,還有荊州還有三處,分別在博望、丹水和宛縣,具體有多少的人馬,這我確實說不上來,這都是由舵主統一管理的。”
“你們這個舵主叫什么名字?是何來歷?”
王莫山遲疑了一下,“在下……在下真的不知道這舵主的名字,平日里包括我在內的教徒,一直以舵主相稱。這血河邪宗向來不信任我們這些半道加入的人,像我這樣的,絕不可能獨掌一方!我們只知道舵主是血河宗總壇下派,其余一概不知!”
“除了你和舵主,這荊州分舵內還有什么高手?”
“荊州分舵中,數舵主和我的武功最高,然后便沒有什么高手了,但是荊州分舵中還有一名副舵主,是總壇批準,特別擢升的。”
王莫山有問必答。
“但是我知道,荊州分舵的是由何人所建!此人名叫趙全福,原本不是武林中人,只是一個武陵縣上的一個地主豪紳,但不知怎么的?就搭上血河邪宗,并用他的家產為血河邪宗置辦宅地,荊州剩余的四處據點都是這個趙全福置辦的。”
王莫山越說越順口,像倒豆子一樣,將自己所知的都說了出來。
“舵主見他誠心供奉血河,就稟明總壇,并傳下了血河神丹!”
楊清源點了點頭,對四俠說道,“我修先天神功,對于這種偽先天之氣很敏感,也就是那個趙全福,我才懷疑血河邪宗尚有余孽。”
一旁正生無可戀的舵主聽到此言的時候,從屈辱的情感之中暫時清醒過來。
沒想到,今日之災竟然都是由趙全福引發的,若是早知如此,他說什么也不貪趙全福那些家產。
一番問話之后,幾人對血河邪宗荊州分舵的情況也摸清了個大概。
楊清源和武當四俠商議了一番后,將再次陷入生無可戀狀態的舵主交給了鐵成鉉看管,畢竟就他輩分最小。
然后帶著王莫山前往位于山莊地下的密室。
“幾位大俠!這座山莊原本破舊不堪,只有地下的暗室,后來趙全福加入血河邪宗,趙全福出資重建的,這地上的都和平常無異,但是地下的一層,是由總壇的機關師來設計的。”
王莫山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介紹起來滔滔不絕。
這位南陽鎮山手,若是不誤入歧途,當個導游還挺有前途的。
帶著眾人走到了假山邊上,王莫山有左手很勉強從右邊衣袖的一處暗袋之中取出了一把銅制的鑰匙。
他右手的經脈被楊清源的劍氣斬斷,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只能依靠左臂行動。
盡管如此,王莫山依舊是滿臉堆笑,他將銅鑰匙插入了假山的一處縫隙之中,輕輕一轉,假山中間竟然打開一道門來。
就在開門的時候,那股令楊清源惡心厭惡的血氣再次涌來。
“就是這股氣息!”
“什么氣息!”憨憨莫七是武當七俠中武藝最弱的,靈覺也略微遲緩。
張松溪鼻子微微動了動,“好像有一股血腥之氣!”
楊清源在假山的門口猶豫了,他已經猜到了里面是這樣的一個尸山血海。
“你先進!”為了防止王莫山耍花樣,張松溪讓王莫山走在最前面。
一行人走入了假山下的地下密室之中,沒有想象中的血淋淋的,一路上似乎都十分干凈,但是這種干凈卻遮不住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這里就是血河邪宗平時修煉邪法的地方。”
楊清源感到內心的悸動,這里的怨氣之深,血氣之中讓他心悸不已。
不是畏懼,只是下意識不希望見到那副地獄慘象。
血河邪宗的修煉法門他是知道的,太慘了。
武當四俠在確認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