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輕到重鍛煉,逐漸能以巨力擲物,即以此命名。
比如尼摩星的武功博而不專,當(dāng)初江聞卻親眼見到他能手持一塊巨石,與練成《龍象般若功》、身具十龍十象之力的金輪法王較量,乃至在力量上令金輪法王手足無措。
江聞自己的話,本來是看不上這種健身房練死勁兒的功夫,肯定不如自己松活彈抖來的巧妙,但現(xiàn)在看來,妙寶法王的藏密一脈自蓮花生大師入藏起,就與天竺的淵源甚深,他估計是也從瑜加術(shù)里,不知不覺地領(lǐng)悟到了類似武學(xué)。
“江流兒施主,為何一直看著小僧?”
妙寶法王被江聞盯得有些不自在,連忙出聲詢問,還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么,但江聞只是輕輕咳嗽了兩聲,把注意力又轉(zhuǎn)回躺地上的血葫蘆身上。
“沒事。我總覺得他身形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江聞一邊說著,一邊用隨身攜帶的清水激面,慢慢把他臉上的凝著血的頭發(fā)絲化開。這樣做很快就露出一張驚懼痛苦萬分的面容,頓時除了青竹長老外的三人,都陷入了某種交頭接耳的沉思。
“確實眼熟,我應(yīng)該也在哪里見過。”品照也點頭稱是。
最后反而是妙寶法王熟視之后認(rèn)出了對方:“如果小僧沒認(rèn)錯,這位應(yīng)該是平西王府之人——平日里他在悉檀寺內(nèi)佩劍行走,故而有些印象……”
講到“佩劍行走”,江聞和品照此是否恍然大悟,面前這個血肉模湖的家伙分明是“八仙劍客”徐崇真的師弟,平素形影不離地跟在師兄左右,也曾在雞足山下、鳳尾村外和江聞交過手,故此江聞對他的身姿更加眼熟。
“我想起來了,他好像叫做徐英風(fēng)……”
江聞早就暗中打探過平西王府人馬的底細(xì),此時融匯貫通浮現(xiàn)腦海,連忙蹲下身檢查起了細(xì)節(jié),將對方從可用的道具,變成重要解謎線索來對待。
江聞憑著久病成醫(yī)的醫(yī)術(shù)一陣翻查,眼中精光閃現(xiàn),忽將血人后背的全部衣服撕開,展現(xiàn)出一片血肉模湖的恐怖景象。
“這樣一身傷勢都沒觸及要害,撲向青竹長老的動作又相當(dāng)敏捷,江某剛才就覺得奇怪了……你們自己看這里……”
血人背上和身體遍布著大大小小、坑坑洞洞的啃咬缺口,撕咬傷口延伸至皮下脂肪組織,但鮮血涌流之后又能凝固,這才沒有像動脈出血那樣休克,可不管怎么說,這樣皮肉一塊一塊被活生生咬掉的疼痛,也已經(jīng)足以讓人想想就頭皮發(fā)麻。
“這樣的傷口,不像是劍刺刀砍造成的……血肉能撕扯得這么凌亂,更像是被利齒咬住后上下跳竄,在這個過程中穿透肢體肌膚……但加害者既不斃敵,也不像野獸噬人為了吃肉,簡直是跟吸盤一樣貼著,只求把血肉吮吸出來!”
江聞化身法醫(yī)進(jìn)行檢查,逐漸說出一些驚駭證據(jù),“怪哉,這雞足山陰里到底有什么怪物!”
藏地醫(yī)術(shù)也有妙處,妙寶法王鄭重萬分地上前拍打推拿、行功理氣,想要試圖將徐英風(fēng)從昏迷中喚醒,但不管怎么施為,對方都只剩一口濁氣,始終難以恢復(fù)神智。
江聞慨嘆著勸解道:“不行了,他失血過多只能靠他自己修養(yǎng)。幸好臨行前弘辯方丈讓我?guī)Я私鸠徦巵恚蝗还馐莻诨摳腥荆妥⒍ㄒ涝谶@片密林里。”
品照神情有些失落:“那怎么辦,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這么斷了,也不知道他嘴里到底說的誰瘋了……”
江聞卻神情詭異地看了他一眼:“這倒未必,品照小師傅,有的時候死人比活人好使,畢竟死人是不會騙人的……”
品照很想辯白一句徐英風(fēng)還沒死呢,但話到嘴邊,眼神順著江聞指引的方向也顯露出了驚異的色澤。
妙寶法王則神色凜然,隱約察覺到前途嚴(yán)峻,主動對品照說道,“品照,弘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