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徹底得罪死了秦國的貴族。
倘若衛鞅手段靈活,懂得向那些貴族妥協與犧牲一部分利益,那倒是還不至于一下子就刺激到秦國的貴族,但若是衛鞅急于求成,那衛鞅的下場可能不會太好。
說起來這衛鞅也是,少梁與秦國的國情完全不同,怎能生搬硬套他少梁的政令嘛。
心懷這樣的感慨,李郃拆開了東梁大夫范鵠的書信。
范鵠作為東梁君的家臣,或也受到了其家君的影響,書信中并無廢話,只是用字里行間掩飾不住的喜悅,告訴了李郃兩件事。
第一件,即舊梁釀造的東梁酒大有利益可取,他奏請東梁君設了釀造司,委任狐費擔任司長,專門負責釀酒。
據范鵠估計,只要齊國認可了他少梁的美酒,過不了十年,他少梁就能還清三千萬齊刀的借貸。
對此范鵠還專門計算了一番。
李郃看得哭笑不得:“你范鵠想借雞下蛋,就不考慮一下齊國的心情?”
借雞下蛋這種事,可是會得罪人的。
相比之下,他更在意范鵠所說的第二樁事,即東梁城內商鋪幾乎被齊國商賈搶購一空這件事。
雖然范鵠在信中高興地告訴李郃,東梁城因此獲得了大量的錢以及穩定的租金,但李郃并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畢竟他希望的是天下各國的商賈齊聚東梁,而不是齊國商賈一家獨大。
就當他提筆準備給范鵠寫回信時,狐賁帶著藺遠來到了屋內。
只見藺遠笑著拱拱手道:“子梁大夫喚在下前來,莫非有什么吩咐?”
“不敢。”
李郃起身邀請藺遠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隨即取出東梁君的書信,將事關趙國內亂的那一段給藺遠觀瞧,問道:“我從國內得知此事,不知是真是假,想請藺大夫為我解惑。”
藺遠困惑地看了看李郃,隨即皺著眉頭看向東梁君信中內容,僅掃了兩眼便面色大變:“這……怎么會?”
“藺大夫此前不知?”
“我……”藺遠面色微白,心神也有些動搖,喃喃說道:“怪不得太原的援軍遲遲未至……”
一聽他說話,李郃就猜到趙國內亂確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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