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對后者,則意味著統治受到了嚴重的挑畔。
那做為始作俑者的李家,又會是什么下場?
除非李家一直都能夾緊尾巴做人,誰上位舔誰。
想想都不可能。
李承志從來都不是你扇我一耳光,我諂笑著還要把另外半張臉再湊上去的性格。
不然他就不會因為胡保宗說錯話,毅然決然的翻臉了。
但現在的李家還沒到傲視群雄,視天下英雄如無物的境地。
所以,還得先茍住……
沒人說話,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飛快的點著頭。
李松的眼神更冷,目光就像刀子,在這五十多號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審視完了每一個,他才轉過身來,朝著李承志一揖:“郎君放心,仆會嚀囑他們……”
只是嚀囑么?
李承志微微一笑,當做鼓勵。
李松做事,他還是很放心的。
上山之前,李松已拉著這些人,在宗祠內立過血誓,更是清清楚楚的言明了泄密的后果。
當然,防范的手段更不可少。
不然李彰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李松命他帶一百老卒,將這兩座用來煉鐵的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別說下山,不同屬同一座院子里的族人敢多說一句話,都會被懲戒……
對李承志來說,這一次也算是試金石。
如果不會出問題,更或是不會有出問題的苗頭,他才會考慮,要不要把更厲害的東西造出來。
那一袋硫磺,自從拿來后,一直扔在李承志的房里,他動都再未動過……
……
穩妥起見,第二次李承志只開了三爐,他獨自將各種催化劑配好,又親自封了爐。
剩下的便是持續均勻的鼓風,最多四到五個小時后,鐵料便能化成水,由李柏盯著就行。
等兩人進了寮房,李承志又肅聲問道:“毛氈織的如何?”
明清時候的棉甲,用的也是類似于牧民織氈的方法:棉花潑水后像打鐵一樣,反復用榔頭砸在一起的,制成棉氈。
其實要比較起來,毛氈比棉氈更柔韌,更牢固。
現在還沒棉花,李承志自然而然的選擇了這種方法。
有羊的抓緊時間剪毛,沒羊的把以前的氈拿出來也行,連氈也沒有的,那就出力。
一萬斤鐵料,去掉損耗廢料,撐死了也就能制三百多套札甲,現在山下的民戶僧戶超一千五百戶,湊三百副氈織的甲襯還是沒問題的。
實在要不夠,多縫幾層麻布也行。
反正連接甲葉用的是銅炮釘,甲襯起的也只是防磨和掩人耳目的作用,不一定非要用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