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胡保宗這個混賬,也不說在信中寫清楚?一千鐵騎,不但是人馬俱甲,還是雙馬?”
胡鐸心里跟貓撓似的,急的團團轉圈,“你知不知朝廷的虎騎才有多少……打造這一千鐵騎又得耗費多少錢財……”
“嗯……錢財?”
胡鐸突然一愣,呆了好一陣,又猛的撲過來抓住了李始賢的雙臂,厲聲問道:“十萬金……李承志那十萬金,是從哪來的?”
李始賢狂震,因為李承志竟問都未過問他這個爹一句的那點傷春悲秋,早被驚到了九宵云外。
對啊,十萬金?
哪來的?
不對,爺爺怎知道是哪來的?
十萬金,堆起來沒一座樓高也差不多了,還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想來橫財,無非就那么兩條路:不是偷就是搶……
好你個李松,你怎么看護的?
李始賢心中驚疑,但面上卻半絲都不顯,鎮定自若的說道:“沒看那信?連你親侄都稱,承志散盡了我李氏家財……”
我散你大爺?
胡鐸眼珠子直往外突,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盯著李始賢:“你昨日還說……”
話都未說完,就被李始賢冷聲打斷:“我說什么了,誰聽見了?”
胡鐸怒道:“除了爺爺,還有你那兩個族人……”
嘴里罵著,他本能的一扭頭,發現空空如也的墻角才醒悟過來:那兩兄弟,早被吊下城了……
竟連個做證的人都沒有?
胡鐸氣的嘴皮子直打哆嗦:“好你個狗賊……”
猛覺肩上一緊,回頭一看,卻是李始賢摟住了他的肩。隨即又聽到李始賢陰沉冰冷,卻只有他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十萬金?說不得便是天大的干系,你也敢喊?”
“誰說要喊,我是怒你無恥至極,連我都要提防……”
剛罵了半句,胡鐸一頓,臉色又是一變。
李始賢哪說的是這個意思?
這分明在提醒他:這里面說不定就有你胡家的份……
不然李承志為何費這般大的周折,干這種不但吃力不討好,一個不好還會丟命的苦差事?
除非是圣人轉世?
想想都不可能,看李始賢就知道了……
一想這義帥雖是李承志為主,但胡保宗卻是副帥,再回憶起那兩兄弟所說的:郎君與胡校尉親如兄弟……
感覺兩家好似已狼狽為奸?
見胡鐸一臉沉思,李始賢心中竊喜。
這分明已是被自己帶偏了……
怕他反應過來纏著自己不放,李始賢一聲長嘆,言辭肯切的說道:“這承志……突然大好了不說,還這般出彩?
我這心里亂的如麻,想必夫人更是心急如焚,所以我要盡快回府一趟……這城上你且看著,若是史君有召,你派快馬來府里尋我……”
也不等胡鐸回應,話剛說完,胡始賢扭頭就往城下走。
胡鐸急道:“話還未說完……”
“回來再說……”李始賢嘴里應著,腳下跑的更快了。
這般急,像是怕我要追他似的?
胡鐸心里犯著疑,等李始賢已跨上馬,竟急的連家兵都顧不上帶,急抽著馬往府宅的方向狂奔時,他猛的一頓。
李始賢哪是急著去給家里報平安?
這狗賊分明是跑去和婆娘對口供了……
胡鐸氣的臉都綠了:“李始賢,你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