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承志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也不知是興奮了還是害怕了,元悅的臉竟然又紅了。
“你……你要做甚?”
李承志呵呵一笑。
這免兒爺愛江山更愛美人有裝傻還不知道,但此時看來,這心胸倒不是很窄。
要擱一般的皇室子弟被打掉兩顆牙,早就咬牙切齒的盤算著怎么報仇了。
元悅這性格估計跟“彎的”有很大的關系,確實很惡心,但未嘗不是一條保命之道……
正想著,見元悅又往他這邊湊了湊,李承志猛生一絲警惕:“你要做什么?”
“嚇不死你?”元悅萬分幽怨的瞪了他一眼,“莫怕,不會對你如何了……也怪你,要是你早些報出名號,哪會有后來的誤會?”
李承志很是驚奇:“這是為何?”
自己在京城已經這么出名了么,按理說傳不了這么快才對?
“我是皇弟,皇弟!便是無官無職,看不了奏章疏表,但也是親王之尊!”
元悅卻將胸口拍的啪啪響,連聲強調道,“我一月怎么也要與皇兄皇嫂家宴數次,聽皇兄皇嫂閑談也能知道許多……”
說著,他還朝李承志眨了眨眼睛:“高家三娘子啊……李郎君好福氣……”
李承志暗嘆一聲:福你妹,你個免兒爺?
以為自己已是名滿京城,豈不知還差的遠?
“你真是單槍匹馬于萬軍之中斬的慕容定?不會是假的吧?”
元悅嘴里問著,又朝李承志靠了靠,“身中百矢,胸腹負傷二十余處啊,豈不是早被射成了篩子,怎能活的下來?更遑論才是短短月余,你卻已與常人無異?”
“誰敢在奏表里做假?”
剛回了半句,察覺有異,李承志猛的一抬頭。
這免兒爺竟是雙眼放光,滿臉潮紅的盯著自己的胸口猛看。仿佛在說:除非你脫了讓我看看?
我干你大爺!
李承志陣陣惡寒,差點給他一巴掌。
他陰惻惻的一笑:“殿下,有無見過耄耋老人是如何喝粥的?”
怎突然說起了這個?
元悅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一白。
李承志這分明在說:仔細你剩下的那些牙……
元悅又惱又驚:“你你你……我可是皇弟?”
不知道便罷了,既已知悉自己的身份,李承志為何還敢這般囂張?
李承志只是冷哼了一聲。
別說是皇弟,皇帝都不行。
除非死,不然打死都不可能去捅腚的,一次不將他嚇住,難保日后不會沒完沒了的糾纏。
再者,牙都被自己打掉了,自己和元悅這仇已算是結下了。既然不想去捅腚,當然就只能硬剛。
大不了逃回河西,老子怕你個鳥?
察覺到李承志眼中冒著寒光,更透著幾絲殺意,元悅心里猛的一寒,“嗖”的一下就挪開了五六尺。
這蠻子竟想殺了自己,他哪里來的膽子?
也就李承志再無動作,不然元悅都準備朝宮城墻下喊救命了……
二人往南十步外就是宮墻,幾個朝臣站在樹蔭下不停的用扇子扇著風。
今天這事確實有些棘手,連元雍都有些拿不準該如何處置。
難的不是元悅,而是李承志。
若是懲處的輕了,就是不敬宗室,不畏皇威,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若是重了……這李氏子才剛剛因功受詔入京,英勇悍烈之名也已在百官中傳揚。此時若再辦出一樁冤案,怕是立時就會鬧的紛紛揚揚,風雨滿京城。
到時別說皇室的臉面了,怕是朝廷的威嚴都得被掃個一干二凈。
他本就奸滑,一時間更是不好決斷,只好遣了宗正卿元欽,去請皇帝欽命了。
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