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仔細端詳一下自己,看是否與高文君般配?
問題是,你倒是多穿一點啊?
就眼下這般,若是傳出風言風語,惹皇帝吃了醋,我有幾顆腦袋可砍?
他不但沒朝前去,反而趁著做揖的動作,往后退了好大一步。正要說句告罪的話,突聽身側的女官一聲急喝:“放肆!”
李承志再要往前,那就是逾制了……拼著挨杖,女官也必須得提醒他。
高英是好相予的?
因聒噪被她杖死的女官又不是一個兩個。
她柳眉一堅,冷聲喝道:“閉嘴!”
嘴里罵著,目光也自然而然的挪了過去,無意間看到女官竟好似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順著女官的視線回頭一瞅,李承志不但沒往前,還往后退回去了好大一截。
這也就罷了,竟還歪著頭怒視著女官,仿佛在問:我放肆什么了?
臉上好似還帶著點委屈。
不知為何,高英覺的分外有趣,竟“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而后又狠狠的瞪了李承志一眼:孤又不是蛇蝎,竟讓你如此避違?
可惜李承志低著頭,壓根沒看到……
心里埋怨著,高英又奇道:“不是與陛下相談甚歡么,怎這般快就出來了?莫不是你又惱了陛下?”
不然呢?
李承志暗嘆一口氣:“殿下英明!”
看他承認的如此的干脆利索,高英頓時有些無語。
這要擱別的京官得皇帝召見,早已心花怒放,喜不自勝。奏對時更是小心翼翼,恨不得將皇帝捧到天上去。
你倒好,來一次就氣他一次?
怪不得功勞一堆,這官職卻不見往上漲?
有心想勸他一句,又深知似李承志這般心堅似鐵之輩,自有為人處事的原則,九成九是聽不進去的,高英索性沒開口。
稍一沉吟,她又道:“掌燈!”
頓時便有兩個宮娥各摯一盞紗燈,湊到了高英身側。又各有兩個女官,一個替他理著宮衫,遮著春光,另一個幫她挽起了紗袖,將肩膀上的一塊膏藥撕下,露出了下面的傷口。
李承志依舊目不斜視,自是不知皇后掌燈是何意。倒是女官主動邀著他:“還請候星郎移步,替殿下望診!”
望診?
李承志心下詫異,本能的抬眼一瞅。
高英露著半邊肩膀,只見白花花的一片,如珠光玉潤。但詭異的是,如玉的般的肌膚上竟腫著約拳頭大的一塊,還泛著青紫之色。
原來她之前讓自己走近些是這個用意?
害自己以為高英失心瘋了在調戲自己……
李承志一頭的汗。
高英示意讓他放心大膽走近些看:“孤這傷應有七八日了,一直不見好……猛然記起大兄信中提過,稱你頗好歧黃之術,尤擅外傷,孤便想著召你看看……”
聽到高英的話,李承志暗罵著高猛,心想高豹兒好不多事,聽來的傳言也信以為真?
自己擅個蛋的外傷,活人當成死驢醫罷了!
也是見了鬼了,放著那么多的御醫,高英為何獨獨要自己來看?
李承志手往下一拱,斬釘截鐵的說道:“殿下明見,臣擅治外傷等皆是訛傳,恕臣無能為力……”
看他拒絕的好不干脆,高英有些狐疑。
真的不會么?
好像聽皇帝當笑話一樣講過,說李承志救治胡保宗,確實用的是牧民救治牲畜的手段。
但胡保宗又講,說李承志親口承認,用的是華佗秘術?
難不成,是見孤已病入膏肓,李承志怕擔責,所以不敢說實話?
一瞬間就想歪了十萬八千里,高英的臉都白了。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才哄小孩一樣的問道:
“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