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暢言便是……這是孤在初一那日于光風園賞游,不慎腳滑落入草中劃傷所致……御醫看過,稱是激起了火毒,發了膿瘡……”
說到一半,高英一頓,緊緊的盯著李承志,聲音都好似顫了起來:“那依你之見,是否為此癥,又該如何治?”
不怪她這么害怕。
宮中的御醫全看過了,問哪一個都說是只要排膿就可痊愈,序法也是大用小異,無非便是破瘡、排膿。
但針扎了三四回,消瘡的膏藥貼了十幾副,湯藥也是喝了十幾灌卻都不見好,反而更腫了?
高英甚至懷疑過自己得的是不是如三國時的劉表、曹休一般的毒瘡,已無幾日好活了……
王顯賭咒發誓,稱不至于此,勸她調心舒性,這病才好的快,高英才算是半信半疑。
但此時直覺李承志言不盡實,高英又疑神疑鬼起來。
離著近兩丈,又不好一直盯著看,李承志那知道高英已被自己嚇了個半死。
何需依我之見?
這分明就是很常見的傷口發炎、感染。但不知為何,高英竟拖了七八日都不見好,看來身體的自愈能力并不是很強。
至于怎么治……看著這青腫的程度,再算算時間,想來下面膿應是化了七八成,無非就是破瘡、排膿,敷傷藥,宮中的御醫都應該會治才對?
李承志頓時冒出一絲念頭:怕不是高英怕留下傷疤,不愿挨刀吧?
真要是犯了公主病,那就等著拖成敗血癥吧……神仙來了都沒救。
心中狐疑,正猶豫著要不要勸一勸,或是說兩句車轱轆話拖過去。無意間迎上高英的目光,竟似在肯求一般,李承志心下一動:留點傷而已,又不是留在臉上,至于么?
罷了,九成九會是親戚,能勸還是勸一下的好。
再者,也不一定會留很大的疤。便是有,也不一定祛不掉,記得蛇油膏就有這種功效。
邙山上的菜花蛇不要太多,抓一條暴曬兩天就是這東西……
李承志的語氣很是誠肯:“臣雖不擅醫術,領軍之時倒看過幾本醫書,此癥無非便是破瘡、放膿、祛腐……宮中御醫應是都會的……
也請殿下莫要諱疾忌醫……便是稍有疤痕也無大礙,臣回去翻翻醫術,說不定就能找出一二祛疤之術……”
破瘡,放膿她知道,御醫都是這般說法,但這祛腐是何意?
高英猛的一喜:李承志果然會治?
隨即她又有些懵:看他說的這般輕松,好似并不是大病。反而誤以為孤怕留下疤痕,所以才拖成了這般?
什么跟什么呀?
孤難道不知“養癰長疽,自生禍殃。”的道理?
“除了破瘡與排膿,竟還要祛腐?”
高英咬了咬牙,“不知你是從哪本醫書上看來的?”
哪本醫書?
好像都有吧!
轉了個念頭,李承志又細細思索著。
還真不是他吹牛。
別的自然是糊弄人的話,但醫書卻真看過不少。當然是因為怕死,也為了活的長久些……
但越是回憶,李承志的臉色就越不自然。
張仲景的《金匱方》,好像沒有……
葛洪的《肘后方》,好像也沒有……
陶弘景的《名醫別錄》,更沒有……
這些書中雖有毒瘡,也就是感染起膿的療法,但全都是用針破瘡、外敷撥毒,再加內服排膿之類的方法。
自己這是犯了經驗主義,一想到化膿,就想了用刀割……
思來想去,好像就只有《三國志·華佗傳》中提到過幾句:若病結積在內,當須刳割者,便飲其麻沸散,須臾便如醉死,無所知,因破取……
恍然間,李承志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給胡保宗填腸子的時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