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如驚弓之鳥,李承志剛一靠近床榻,胡充華猛的睜開了眼睛。
能為九嬪,胡仙珍的相貌自是不差的。
若說皇后是英秀,胡充華就是柔媚。這女人天生長了一張狐媚子臉。特別是那一雙眼睛,雖然帶著驚慌,但媚意內蘊,眼波微轉之時,就似要流出來一般,分外勾人。
本要尖叫,但發覺眼前的少年就如從畫里走出來的一般,胡仙珍竟就沒了聲。
多少年未見過這般養眼的人兒了,竟比陛下幾兄弟還要俊秀?
她眨著睫毛,好奇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
說出來嚇死你……
李承志陰陰一笑:“下官李承志!”
胡允華只是嬪妃,若論品級,類比九卿,還沒資格讓李承志自稱一聲“臣”,故而稱為下官……
李承志,怎感覺這般熟悉?
稍一轉念,胡充華猛的一僵,臉上的血色如潮水般退去。嘴一張,聲如撕巾裂帛,好不刺耳:“你……你是皇后派來的?”
嘶聲喊著,人竟比猴子還要機靈,“嗖”的一下,一眨眼的功夫,胡充華就竄到了床角,整個人縮成了一團,看著李承志直打哆嗦。
感覺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就跟……就跟精神病院中得了應激反應障礙的病人一樣?
李承志反被嚇了一跳,驚道:“這……這是為何?”
王顯眼神微動,含糊道:“應是驚嚇過度!”
李承志恍然大悟:怪不她說自己是皇后派來的,原來是把自己當成了刺客?
這是有多害怕皇后會找她報仇?
好家伙,本以為皇后八成是受了刺激,誰想眼前這一個基本可以確診了:胡充華竟活生生把自己嚇成了神經病?
心里腹誹著,李承志順勢就退下了榻階。而后又朝皇帝一拱:“恕臣無能為力?”
皇帝直戳戳的盯著他,狐疑道:“李承志,你莫不是故意的?”
胡氏好不容易不慌了,你望診就是。好死不死的,非要自報家門?
明知你將與高氏結親,胡氏不將你當成刺客才怪?
“臣冤枉!”李承志當即就叫起了屈,“貴人相問,臣怎能不答?”
皇帝不耐與他磨纏,冷聲道:“那就用藥?”
藥?什么藥?
“是麻沸湯!”
王顯解釋道,“充華分明是驚嚇過度,故須先安神……某便想,應是你那麻沸湯最是合用……”
李承志聽的直呲牙。
王顯真要敢給胡仙珍灌下去,到時生出來的要不是個傻子,他敢跟著姓王。
“若是常人倒可,但胡充華是半匙都用不得!”李承志態度異常堅定,“此藥會亂神智,對胎兒妨礙極大……陛……嗯,王中尉若是不信,可先牽來一條活物,一試便知……”
聽他前半句,皇帝還有些懷疑,心想李承志是不是不想給胡充華治。但一聽后半句,元恪猛的沉下了臉。
上次讓李承志煉丹,他也是這般說法。事后元恪還真就試了一下。結果三條狗當即就毒死了兩條,剩下一條毒至半癱,連嘴都張不開,最后硬是活生生的餓死……
看來是真的用不得?
“那到底該如何制?”皇帝頓時焦燥起來,“總不能看他活活咳死?”
他一指李承志,并王顯和徐謇,冷聲道:“莫以為朕在與你等說笑……治好了,一切好說,若治不好,全部給朕滾去光風園種菜……”
那兩個慌忙請罪,李承志卻只是拱了拱,連嘴都懶的張。
我又不是太醫,便是治不好,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再者就憑我這連獸醫都不如的醫術,也不說胡保宗如何,安定胡氏如何,便是愿意治,也得治得了才行。
怕是真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