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給皇后報了仇差不多了……
心著正轉著念頭,李承志猛的一頓:嗯,不對!
活活咳死?
他進來都多久了,可曾聽見胡充華咳過一聲?
李承志又往榻上瞅了瞅。胡充華雖還驚慌,也依舊滿臉戒備,但一雙眼睛靈動異常,不時的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
當發現李承志在觀察她時,就如要出洞的老鼠見了貓,眼神竟猛的就縮了回去。
李承志心中一動:這女人不會是在做妖吧?
他朝王顯眨了眨眼:“中尉,下官看這癥狀,不像急癥啊?”
意思是不是裝的!
王顯何等人物,哪還不知李承志在暗示什么。他微一搖頭,沉聲道:
“我與徐師方來時,貴人還在急咳,且每咳必有血痰。而自陛下來此后,許時是悸郁稍舒,咳倒是不怎么咳了,但口津中依有血跡……”
說著,他還朝胡充華指了指,意思是病肯定有,但這一驚一乍的做派是不是裝出來的,就不知道了。
李承志定睛一看,還真就發現胡仙珍的嘴邊隱有血跡。他之前還以為是胭脂……
不應該啊?
就連他這種門外漢都知道,若是肺腑或氣管上的病變,該是越咳越厲害才對,哪有咳著咳著就不咳的,也不可能說發急癥就發急癥。
況且還出了血,而且還是不停的在出,定是哪里傷著了。但不管是傷到了肚子里的哪一塊器臟,胡充華都應能感受到疼,而不是張口閉口,就是被人下了毒。
也更不可能如這般活蹦亂跳,靈活的像個猴子一樣。
便是沒咽氣,能等著挺尸就不錯了……
還有胡充華這瘋了一般的模樣:便是真成了神經病,也該有個誘因才對啊,不可能說瘋就瘋吧?
感覺就像是故意不想讓太醫給她看似的……
李承志越想越覺的有古怪。
若說來時他就有些不情愿,見胡保宗那副屌樣后,就更不想給胡充華治了。
但胡充華若是沒病裝病?
呵呵呵……今天還真就治定了!
細一思索,他又問著王顯與徐謇:“咳血之狀,定是內腑有傷。而如貴人這般,依二位之見,該是傷了何處?”
徐謇嘆道:“絕非五臟,至多應是咽、喉、腑、膈等。但貴人不允我等近身問診,故而也只能猜測……”
一聽這話,李承志就知道這二位為何這般淡然,一點都不著急了。
分明是早已看出,胡仙珍根本不是中毒,至于也就是傷到了什么地方。且傷不是很重。
怕是連元恪都想了這一點,不然早慌了,哪還有時間和自己打嘴炮?
他們此時愁的,反倒是胡充華的瘋病。但若是裝的呢?
即便是腑膈,也不是想傷就能傷。至少也得重擊、摔倒之類。但皇帝何等重視,不知派了多少伺候的人。胡充華哪怕打個噴嚏,這清泉宮怕是都得震上三震,哪會讓她受傷?
如此一下,就只剩咽喉了……
咽喉?
李承志猛的想到,胡充華是剛吃過飯,才開始咳的血?
哈哈……
至于是不是,試一試便知!
“若是想問,也并非無法!”李承志循循善誘道,“貴人不許我等近身,但總有親近之人吧?”
意思就是代問。
王顯搖了搖頭:“光‘問’怎能夠?還要‘望氣’,還要診脈,又該如何做?”
何需問和診?
不過是想試探一下胡充華罷了……
“下官覺的,總比什么都不做的好。不如先問過再說?”
嘴里似是征求著王顯與徐謇的意見,李承志的眼睛卻是直瞄元恪。
元恪臉一黑:“你想差遣朕便直說,何需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