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無那三把白刀一把配有精美的刀鞘,并涂了油。
只見刀刃、刀面還有斑斑銹跡。
成景俊湊了過來,低聲問道:“縣候,李承志這是何意?”
“若連尋常兵卒都配有那般寶器,元麗、于忠焉能不知?故而淵明并未猜錯,那三口白刀實為李承志栽贓之用……若不出老夫所料,這一箱,才為李承志逞威揚武所用……”
昌義之悵然一嘆:“淵明可還記得,隨這李睿同來那百余甲士,應配的皆是此刀……嗯,也試一試……”
稍一思索,裴邃恍然大悟:還真就一模一樣?
登時便有甲士上前,撿起一把,照那地上的札甲劈了下去。
又聽叮的一聲,再一細看,雖無方才白刀砍的那般深,但也斬了近有分許深。
裴邃眼角微微抽動,往前一步,往其余箱中急眼一掃,又令甲士逐一試過。
一副鐵鍛的全甲:薄如紙頁,輕如綢麻,提在手中,至多也就三十斤左右,但偏偏牢不可催。
裴邃不信邪一般的讓兵卒試了試,甚至拿那白刀砍了兩記,也只留了兩道淺淺的印子。
一張鐵胎弓,弓背與箭矢均為精鐵所制。看其大小也就數(shù)斗,但足可以拉動一石弓的裴邃將吃奶的勁使了出來,弓臂也只是稍微彎了彎。
待他喚來軍中力士,才知此弓至少三石,只要能將其拉滿,近斤重的鐵箭便足能射出百丈之遠。
昌義之與裴邃皆以為送來這弓這為彰顯李承志之勇武,豈不知會錯了意?
“此弓三張合為一弩,故而稱之為三張弩,又稱十石弩。其力重千鈞,可將逾兒臂粗壯之弩槍射至兩百張外,足可穿金裂石。又因輕便,故而不但守城可用,攻城時亦可用……
行軍之時,只需車載、馬馱,便何處都能去得。若車馬不便,還可一分為三,普通步卒也能背負……”
聽著李睿這番話,裴邃恨的直咬牙。
他算是明白了,這些甲、弓之物,皆是同樣用意:便是憑此刀甲之利。我李承志也絕不怯你,你要戰(zhàn),那便戰(zhàn)……
正暗恨著,又聽昌義之問道:“這是何物?”
他聞聲看去,見親衛(wèi)從一口箱中搬出一物,似是一座木車,就只盡許大小,好似是稚子的玩物。
送給昌義之的幼子的……李承志能有這番好心?
“好似是……石炮?”
昌義之極是古怪的嘀咕了一句,但話音方落,他臉色猛的一僵。
那車臂上寫著一行小字:便是退到陳倉,你也守不住!
見他愣住,裴邃狐疑的湊了,只是幾眼,一張臉便漲成了豬肝色。
“李氏小兒……欺人太盛?”
裴邃身上的殺氣有如實質,任李睿足足離著兩三步,仿佛都能感受到一般。
他止不住的往昌義之身邊靠了靠,心想這老倌兒幾乎被郎君逼上了絕路,更是惱到了極致,不會恨屋及烏,就地將自己一刀喀嚓了吧?
“莫要光看那字,看那車……”
昌義之悵然一嘆,“此物巧奪天工,獨具匠心,定也出自李郡公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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