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臉上:“二位親王以為如何?”
直覺太后的眼神的中仿佛藏著鋼針,刺的元澄與元嘉臉皮發涼。
此時若敢說個“不”字,高英怕是當即就會翻臉,質們他們的罪責。不然為何不問“諸卿”,而是“二位親王”?
元澄硬著頭皮回道:“臣附議!”
元嘉連忙跟上:“臣也附議!”
崔光與劉芳、游肇互相望了一眼,交換了個眼神,而后無奈的往下一拜:“臣等也無議!”
此時若再反對,就是往死里得罪高英了……
“好!”高英重重的一點頭,“事不疑遲,即刻起詔,召盧國公(平州治所盧龍,封國即為盧國)入京!”
“諾!”崔光與劉芳齊聲應著。也知事權從急,更知事關重大,也未喚門下官吏,而是當場就予殿中親手起草圣旨。
劉芳執筆,游肇磨墨,崔光又問道:“若是下旨,又該傳往何處?”
劉芳稍一停頓:“李國公七日前已過建興郡(今山西高平,上黨以南),如今過了七日,再慢也應到魏郡(今安陽)。不過北地諸州突發叛亂,難保他不會繞道,是以先至建興,再視實情而定……”
也就只能如此了。
崔光點著頭,又朝高英秉奏了一聲,稱要傳令門下省,令其即刻準備快馬,待詔書寫就,用過太后與皇帝印璽,就可令八百里加急上路。
高英準奏,崔光正欲出殿,迎面便撞上了倉惶奔來的秦松。
看他滿頭大汗,目露惶急之色,崔光心里一咯噔:“長秋卿何故驚慌?”
秦松應該是想笑著打聲招呼,但嘴一咧,卻比哭還難看。
又看諸輔皆是虎視眈眈,高英也目露質問之色,秦松悵然一嘆:“先請尚書入殿,待我秉予太后!”
看來是又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崔光自是好奇不已。但稍一猶豫,還是邁出了大殿。
如今火燒眉毛,十萬火急,先予李承志傳旨才是要緊。若有大事發生,自然不可能瞞他這位尚書丞,稍后再問也不遲。
心中如此思量,崔光不由的加快了腳步。但他還未走出三丈,突的一頓。腳下似是長了釘子,竟是半步都已邁不動了。
不知秦松如何秉奏,但太后的驚呼卻針一般刺進了他的耳朵:“李承志予上黨遇刺身亡?”
就如平地驚雷,崔光猛的一晃,不敢置身的轉過了頭。
只見太后臉色青白,一雙鳳目往外急突,仿佛染了瘧疾,整個人抖的如篩糠。
而殿下諸臣皆似被雷劈了一般,個個張大了嘴,一動不動。
崔光轉過了身,猶如行尸走肉,一步一步的捱進了大殿。直到門檻將他一絆,他才恍若驚夢。
李承志死了?
怎可能……
“胡言亂語,信口開河……”
奚康生猛的起身,聲如銅鐘,震的大殿嗡嗡作響,“尚書片刻之前還稱:李國公七日前便至建興,如今過了七日,他怎會依舊滯留于建興郡不足百里外的上黨?
再者上黨距京城也才堪堪五百余里,快馬加急不過一日,何至于國公予六日前遇害,今日才有急報送抵京城?
且即言是高肇謀害予國公,那如今予夏州公然高舉叛旗,興風作浪之逆賊又是何人?”
他身高七尺有余,壯如鐵塔,再加生的豹頭環眼,燕頷環須,如今更是須發皆張,就如夜叉下凡一般,駭的秦松連連倒退。
連著退了三四步,直到被崔光抵住后背,秦松才猝然驚覺,連忙從袖中摸出兩封急奏,快步呈予高英。
“來使稱:六日前,高……高肇假借巡治水患之名,突至并州。而后誆騙衛縣伯(王顯)同至上黨,于當夜欲在驛站謀害國公未果……之后因高肇公然召見封國之軍將秘授機宜,是以國公謹慎起間,置封國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