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難耐,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到天上,好好的看一看。
這可是我兒親手打下的江山……
見他徤步如飛,三兩下就奔進了城門,李承志與李承學(xué)面面相覷。
鎮(zhèn)夷城說是城,基實只是一座關(guān)衙而已,墻還不足兩丈,方圓還不過兩里,有何好看的?
便是想看,也該登上城中心那足高六丈的鎮(zhèn)夷樓,那里看的才遠。
“二哥!”
李承宏方一抱拳,就被李承志攔了下來:“大兄不忙敘舊,且先將父親勸回府再說……還不至午時,母親就來衙中尋我,說是要去半道相迎,被我勸了下來。
我稱父親雖身陷囹圄,但并未受苦。至多也就是不得自由,飲食上差了些。還不如好好的做些吃食,在府中等他……
而至方才,瑜兒已來問了我三次,說父親何時才到。又稱母親心焦不已,若不是元兒哭鬧,母親怕是早來城外,可見心急如焚?
且家中仆從方才還在,此時卻不見了人影,想必已回府秉報。再見我等遲遲不歸,說不定母親就會親自跑來。再見我兄弟幾人放著家不回,卻陪著父親在城頭耍樂,便是此時不怪,事后少不了吃掛落……”
不至于吧?
怎么也是二十啷當(dāng)歲,兒女都好幾個了,母親自然要顧忌兒子顏面。便是心中有氣,十有八九會發(fā)在父親身上……
嗯,父親?
李承學(xué)心中盤算,不經(jīng)意瞄了李承志一眼,見他眼珠轉(zhuǎn)的飛快,頓時恍然大悟。
母親是何性子,兄弟三人不要太了解。
父親怕是要遭?
“待我勸父親下來!”
他急急一應(yīng),掀起袍襟便追了上去,在李始賢的耳邊一陣低語。
李始賢正迎著夕陽,看的癡迷,聽罷后臉色一變,抬腿就往城下跑:“你個逆子,為何不早說?”
李承學(xué)滿臉委屈:“父親歸心似箭,予表是城外一見孩兒,連城都不進,討了馬便走,孩兒險些追之不及。這一路追星趕月,連小恭的時間都無,哪有機會予父親細說?”
“你個混帳,能耐未見長進,頂嘴的本事倒是隨你二兄學(xué)了個十成十……”
李始賢邊走邊打,三兩步跳下城墻,又瞪了李承志一眼:“既有了嫡孫,為何早些不予為父言明?”
說著便跨上了馬,又將馬鞭一舉,指著李承學(xué):“還不予爺爺帶路?”
李承宏也是驚喜交加:“二哥何時添的長子?”
“便是歲首之日,故而起名為‘元’,至今將將七月……”
李承志笑著應(yīng)道,“請大兄上馬,也好快些回府洗塵……”
二兄弟跨上馬鞍,繞過關(guān)城,往北行去。
李宅就在關(guān)衙之后,離著也就一里,算不得遠。但此時正值各衙下值,商鋪落鎖打烊之際,道中行人、車駕極多。再者今非昔比,李承志但凡出行,隨侍護衛(wèi)至少數(shù)十,且皆披重甲。
怕沖撞了人,李承志喝令李聰不得縱馬。而李始賢與李承學(xué)早已不見蹤影。
約摸一刻,一行數(shù)十騎便到了府外。再看門外之景像,李承志竟有些恍惚。
不知不覺之間,李氏人丁竟如此興旺了?
曾記得穿越之初,他起兵平定涇州僧亂,入城歸家之時,便如此時。
只見掎裳連袂,紅飛翠舞,眼中所見盡是鶯鶯燕燕。粗略掃,父子五人的妻妾近有三十位之眾,且列的涇渭分明。
居中自然是郭玉枝,身后跟著高文君并魏瑜,其后則為李始賢的妾室并未成家的庶子庶女。
左右則為李承宏、李承學(xué),并四子李承意的妻妾,若是算上子女,怎么也有五六十位。
應(yīng)是已見過禮,郭玉枝淚如雨下,已是